“阿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錯了,讓我帶著孩子吧!”凌月夕明白她真的不能再失去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自己以後唯一的希望,她雙手無力的拍打在車前扛。
搖下車窗,楚天南面孔依舊冰冷,“夕兒,你變得讓我不認識了,你怎麼能忍心親手傷害自己的親骨肉,我真的不敢想像,我不在的時候,你是如何的對待文浩的?”他想起了連媽媽的話,心中一片寒涼。
“我沒有!”凌月夕歇斯底里的哭訴著,打算用這一把珍珠淚再次喚起楚天南的心軟與憐惜。可是楚天南卻是無一絲動容,甚至他的面部依然清冷。
“夕兒,你先冷靜一段時間,我會好好的考慮一下你的請求,不過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都造成了對文浩的傷害,如果你不是故意的,我會考慮原諒你,如果你是故意的,你死多少次也不足惜!”
凌月夕一下子怔住了,若說剛才在醫院,楚天南那句話,我寧願你不是孩子的母親而傷心感懷的崩塌了心中的堡壘,那麼此刻,她感覺自己有一種被楚天南的話刺激得有一被活埋的感受。
自己死居然不足惜?凌月夕的嘴唇輕顫著,做夢也會想不到楚天南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他如此的絕情?這個真的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楚天南不是說過心裡只有自己嗎,只有自己嗎,怎麼一下子咒念自己死呢?
凌月夕的全身如遭重擊的站在半山別墅的外面,一動不動,全身的神經一下了被楚天南的話給麻必了絞殺了,她一時懵了,大腦間填滿了漫天的粉塵與沙塵暴,那一刻,她彷彿一下了窒息了,又彷彿一下子被世界吞沒了。
剛才是夢嗎?
眼前明明沒有阿南的影子,一定是自己剛才出現幻覺或是做夢了,怎麼可能是真的,楚天南怎麼可能和自己說這麼絕情的話呢?
一定是夢,凌月夕訕訕著自言自語的來到了客廳,偌大的房間內一片空涼,曹醫生走了,浩浩不在了,連媽媽去照顧浩浩了,楚天南也住在酒店……
偌大的別墅裡,只有自己一個人?
她輕輕撩起紫色的窗簾,目光浮一層迷霧,輕輕的凝著樓下的風景,明天還能看到最美的日出。
美人卷珠簾,
深坐蹙蛾眉,
但見淚痕溼,
不知心恨誰。
坐在床頭,凌月夕輕輕的靠在床背上,半蜷曲著身子,闔上雙眸想著小時候梳著羊角辯和爺爺在一起的樣子。
眼角淌下了一顆淚。
如果回到以前多好!
可是一切都不可能再行改變,沿著這條路,她已經走得太遠了,回來的路已經被野地裡的蔓草覆蓋了,她找不到了那一條熟悉的小時候的路。
再說酒店裡,
冷小西還遵從了楚天南的要求住到了楚氏,沒有辦法,逼也逼到這裡了。
屋裡插座壞了,她渴了,不由的提著水向走廊外走去,剛剛拐彎的時候,就見到了連媽媽一臉的笑意,下首牽著剛才那個粉嫩嫩的小男孩一臉的稀奇,
她微微頷首,“連媽,你好!”雖然有點尷尬,可是見面了總不能就這樣無動於衷的穿過去吧。
小男孩子眼睛一亮,一下子手從連媽媽的手中掙脫出來,跳著奔到了冷小西的面前,“阿姨好!”他昂起著粉雕玉琢的小臉,透著一臉的稚氣與可愛,令冷小西不由的整個身子蹲了下來,
“告訴阿姨,還疼不疼?”
冷小西抬了抬起手,沒有敢碰孩子的肩膀,擔心孩子疼。
聰明的孩子好似看到了什麼,“我不疼了,爹地說要做一個勇敢的男子漢,要像爹地學習。”
冷小西不由的點點頭,握了握了自己的拳頭,“你也加油,剛一握,立刻疼得蹙起眉頭來。”
“阿姨你的手怎麼了?”閃著晶瑩的大眼睛,歪著小腦袋,
“我沒事,挺好!”冷小西感覺自己呆的時候太長了,省得惹了這個孩子的母親,急忙站起身子,“趕緊去找媽媽吧,一會兒別把自己弄傷了,要學會保護自己!”她小心的叮囑著。
“嗯,你怎麼和爹地說的一樣啊?”浩浩一臉疑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