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上昏黃的光線從上面照射下來,透過一棵棵紅的像火一樣的紫葉李的枝葉縫隙,在有些枯黃的草地上灑下斑斑點點,一隻狗慵懶的走過路燈,然後抬起後腳對著路燈灑了一泡尿做了一個記號,但是當它的尿還沒有撒完的時候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發出一聲嗚咽的聲音轉身疾馳而去。
在路燈的不遠處,那個橋洞下面黑暗的陰影裡,張藝頭髮有些凌亂的坐在那裡,一根已經快燃盡的煙還夾在他的指頭上騰起淡淡的煙霧,一聲不吭,一絲不動,就像一座在沉思的雕像。
突然,一個身形猛然從一棵樹上掠下,就像一隻展翅高飛的蝙蝠,當人影落到地面上的時候左右環顧了一下才緩緩的走向了橋洞。
張藝聽到聲響,這才扔掉了手指上的菸頭抬起頭問道:“查到了嗎?”
“前輩,查到了!”說話的正是常州卸靈甲林俊逸,在今日,張藝用卸靈甲特有的方式聯絡上了林俊逸,目的就是讓他為自己出面尋找那個律師,因為現的張藝是一個在逃通緝犯,無論用什麼樣的人類聯絡方式求助都會被警方跟蹤。
張藝眼睛一亮,立即站起身向林俊逸走出了一步急切的問道:“那說說,這個律師在哪裡,有什麼背景,為什麼要針對我?”
面對張藝一連串的問話林俊逸顯得有有些沮喪,他沉思了片刻後喃喃的說道:“查是查到了,可是這個叫葉良玉的律師在前幾天已經死了,死因是心肌梗塞,而且這個葉良玉是一個老實巴交沒有什麼作為碌碌無為的律師,這件事情應該跟他沒有關係,我覺得,應該是有人在借用他的皮囊障人耳目。”
好不容易找到頭緒了又重新進入了一個低估,線索或許就此中斷了,張藝深深嘆了一口氣,又緩緩的拿出一根菸,林俊逸立馬湊過去給他點燃了火。
“線索又斷了,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啊”張藝望著沒有星星的夜空淡淡的說著,他像是對林俊逸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對不起,前輩,我沒有幫上你什麼忙。”
張藝沉默無語,久久之後才回過神來拍了拍林俊逸的肩膀溫和的說道:“沒事,兄弟,這次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你無需放在心上。”
就在這一刻突然張藝渾身汗毛根根豎起,他感覺到一陣陣強烈殺意撲面而來,連天上的烏雲都開始向這個方向翻滾,而在下一刻這種感覺化為了現實,四周不知道在何時已經形成了一個結界,在紫葉李的樹叢中,無數的人影綽綽,有一種撲面而來的壓抑氣勢。
當人影看清楚的時候,發現是一個個頭戴斗笠,身著黑色長袍,手拿哭喪棒的鬼差,人數非常多,足足有上百人。
張藝看了林俊逸一眼,林俊逸立馬委屈的說道:“不是我告訴他們的,真的,我這一路來都很小心,前輩,真的不是我。”
看到林俊逸一臉誠懇的樣子,張藝相信了林俊逸的話,這應該不是林俊逸通風報信帶來的,但是卻和他脫不了干係,有可能是跟
著他的足跡過來的,但是這又能怪他什麼呢?怪只怪自己在當時的時候沒有和林俊逸說清楚,沒有把這件事情看的足夠重視。
上百個鬼差密密麻麻的圍攏過來,他們在張藝前面數米遠的地方挺住了,從他們剛才建立結界的方法來看,今天他們就是一心拿下張藝,哪怕是打的天昏地暗,
沉默很久,一個鬼差走了出來,看樣子他應該是這群隊伍的領頭,他冷冷的看了張藝許久,然後偏了偏腦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你就是張藝?”
話語中帶著一種冷淡和不屑,張藝只是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
“聽說你是卸靈司中代號為888的邪靈甲,有著拯救卸靈司的功勞,是一個蓋世狗熊。”
這個鬼差在後面故意把狗熊二字說的特別響亮,立刻引來鬼差們尖銳刺耳的笑聲。
張藝又是冷哼一聲,他向鬼差頭領拱了拱手說道:“這位鬼差大人說笑了,小的只是一個普通小鬼,做的也是普通小鬼的事情,這個狗熊二字我虧本敢當,這隻有像鬼差大人您這樣的蓋世豪俠才配。”
鬼差聽後笑眯眯的應了一聲,但是隨即反應了過來,他一聲大喝,臉上的白色面具變得猙獰可怖。
“就算你牙尖嘴利,今天也難逃出去,奉陰司命令,派我等前來抓捕你這個監守自盜的卸靈甲。鬼差頭領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蓋有陰司印章的緝捕令遞到張藝面前。”
“鬼差大人,你們是不是誤解了,這次集體中毒事情前輩也是受害者,不是他殺的,他明顯是被人陷害的,你們難道不分青紅皂白,亂抓好人。”
鬼差頭領大手一揮怒斥道:“好人,你們也算好人?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