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彼岸花雨的洗禮中,張藝不僅沒有被這種劈頭蓋臉的彼岸花嚇到,反而變得越挫勇越勇,在前進中,他全身上下披著一層金光,在一聲聲聲嘶力竭的狂吼後終於衝破了漫天的彼岸破圖障,猛然出現在了檢查使的前面。
靈域和司印站在地上看著張藝衝破屏障的那一剎那,都鬆下了一口氣,雖然接下來張藝面臨的仍然是一塊硬骨頭,生存的希望仍舊渺茫,但是起碼多活了許久,縱使是一秒,那都是賺的。
不過剛剛衝出彼岸花的張藝還沒有接觸到檢查使就從他的身邊竄出了幾個鬼差,鬼差們都拿著鐵鏈一起朝張藝轟然而來。
張藝輕輕咬了咬帶著血跡的嘴唇,拿起骨刀身形一晃便迎了上去,身形翻飛,骨刀飛舞,只聽到一片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張藝便和這五個鬼差在空中站成一團。
這五個鬼差雖然不是什麼絕世高手,但是他們長期生活在陰司,幾乎每天都要和鬼魂打交道,不缺少實戰的訓練,也許他們聽過在卸靈司劫難中有張藝這麼一號人物力挽狂瀾,但是那又能怎麼樣,他們是從來沒有正眼瞧得上卸靈司的,覺得那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的遊戲罷了。
五個鬼差是有著協同作戰的經驗的,當他們其中的一個鬼差一聲令喝,五個鬼差一起丟擲鐵鏈,直接衝著張藝的頭部和四肢而去,這一旦套住,那麼即使張藝有再大的力氣也掙扎不過片刻就會被扯的四分五裂,下場和五馬分屍沒有什麼卻別。
張藝當然知道他們的目的,當五根鐵鏈衝著他的頭部及四肢而來的時候,張藝猛然射出了骨刀朝那個發號施令的鬼差射出,然後身體在空中快速旋轉,在恍惚間,張藝抓住了其中的三根,只有一根在他的措手不及下捆住了他的右腳,而另外一根由於那個鬼差躲避張藝的骨刀而飄出了數米之外。
就在同一時刻,張藝和那個捆住他右腳的鬼差幾乎同時發力,一瞬間,張藝身體被拽的飛了過去,而也與此同時,張藝大喝一聲,抓住了三根鐵鏈猛然向後一拽,隨著巨大的力道和慣性,這三個鬼差被張藝向後甩出了幾十米,然後在即將掉落在地面的時候才止住自己的身體又重新飛到了空中。
鬼差的鐵鏈是帶有一定的靈性的,當他纏住了張藝的腳後就像一條蟒蛇一樣牢牢的纏住了張藝的小腿,一時張藝也很難解開,於是他的身體就這樣被一個鬼差用鐵鏈牽在手中,不停的來回甩動。
這個鬼差甩動的越來越快,張藝慢慢的都幾乎看不到周圍的一切景象,只看到天旋地轉景象漫天狂舞,接著他感覺一股噁心的感覺湧上心頭,接著哇的一聲就在空中那樣不雅的吐了出來。
這種感覺非常的難受,就像一個宿醉的人醒來一樣,不過隨著吐啊吐啊的張藝似乎慢慢習慣了,而且整個人的大腦清醒了許多,這時他似乎聽到一個聲音從身體裡發出來,就像有人對著他的耳邊說話一樣。
“笨蛋,需不要我為你出手啊,讓我替你
通通殺了他們,他們都是不該存活的。”
聽到這個聲音張藝響起了那次在忘川河上他和劉東大戰的時候,內心的那個魔頭呼之而出用殘忍的手段斬殺劉東的場面,當時那個場景他歷歷在目,不僅僅是血腥,而且嘔心,想到這裡張藝不由得又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其他的幾個鬼差又重新返回,再看到空中的靈域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他們又在躍躍欲試,再一次飛出手中的鐵鏈。
檢查使站在遠方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沒有再動手,因為他在等待,在等待那個幕後真正的大拿出現,只有他才真正配做自己的對手,也只有殺了他才真正的達到目的。
張藝身體的本能是拒絕這個怪物再次出現的,因為每次一旦怪物出現,他身體就再也不是他自己的,變成了一個沒有人情味的非常冷漠的嗜血魔頭。
“不,不,我不要變成怪物,我就是我”張藝的身體騰空而起,,儘管對於他來說變成一頭嗜血惡魔就相當於一個巨大的開掛,但是在人世間待的太久的張藝越來越喜歡做一個純粹的人,周圍有著一些純粹的朋友,做著一些純粹的事。
就在張藝與這個心魔做掙扎的時候,四條鐵鏈呼嘯而至,在他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分別捆住了他的另外一隻腳和兩隻胳膊,以及腦袋,在他們猛然拉拽下,張藝的整個身體如同一個大字形展開。
不過此時的張藝已經顧此失彼了,他現在正和體內的心魔作鬥爭,他封住了自己的一些穴道,然後不停的咬著嘴唇試圖保持自己頭腦的清醒,他知道,一旦自己大腦變得有些遲鈍,那麼那個心魔就會佔領他的身體,接著他的整個身體就會變異,變得分不清好壞,眼中只有殺戮。
五個鬼差將鐵鏈拉到了極點,張藝的身體和骨骼發出啪啪的脆響,如果就比下去的話張藝就會變成五塊肉塊。
靠在一棵大樹下的靈域一直在觀看中空中的動靜,到得此時,他看到張藝在被五個鬼差套住鐵鏈進行分屍而沒有任何反抗的時候他整個人懵了,於是他艱難的站起準備飛空營救,而就在這時,一個響亮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夠了,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