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裡,一束束從酒店大樓外面照射進來的光線在地上形成了斑斑點點,老道有些頹廢和失落的走在走廊上,任憑著光線在他身上起伏不定,柳絮緊緊的跟在後面,他就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偶爾抬起頭撇撇嘴看了看後面的張藝。
張藝快走幾步跟了上去拍了拍柳絮的肩膀,柳絮變得有些委屈,他撇過頭問道:“藝哥,是不是我做錯了?”
張藝雙手抓著她的肩膀將她轉過來面對著自己溫和的說道:“你沒錯,無論是誰面對這種事情的第一本能反應就是這樣,這不怪你,這一切都是那個厲鬼刻意而為之,她故意用今天跳樓的這個遊鬼做遮掩,吸引我們過去,然後再利用我們的手殺死她,看來這個厲鬼不簡單啊!”
說到這裡張藝看了看天空,此時東方已經能開始漏出了魚肚白,天即將亮了,他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晚了,在昨天晚上也許已經有人命喪她手。”
話音剛落,只見在人工湖的方向一些警察圍了過去,老道看到警察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無奈的對張藝說道:“小張啊,真的晚了,那個厲鬼已經在人工湖害死了人,你不覺得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嗎,看來他針對的就是我,她是衝著我來的。”
看著老道鬚髮皆亂的樣子張藝有些心疼,無論這個道人有多少修為,但是他始終是一個年已古稀的老人,十多年前受到一次沉重的打擊,而在十年之後那個厲鬼再一次在他的眼皮底下作惡行兇,從這一切的種種跡象來看,這個厲鬼就是當年和老道對決的那個厲鬼,這是和老道槓上了。
遠遠的看去,人工湖方向從湖水中打撈出來了三具屍體,老道有些自責的說道:“如果不是我入駐這個酒店他們幾個都不會死,這一切都怪我啊!”
張藝依舊一臉平淡,他看了一眼坐在岩石上一臉憔悴的柳絮和站在旁邊老淚縱橫的老道安慰道:“都別自責了,我們還有機會,這個厲鬼現在已經不簡單了,他不但可以引誘別人自殺,甚至都能直接把人帶到水中殺死,看來她的修為不是一般啊!”
“你說的沒錯,這個厲鬼已經突破了界限,按照以前我們的傳統來推斷,自殺的厲鬼一般殺害活人的方法只有一種,就是以自己自殺的方式誘導迷惑被害者用同樣的方式自殺,但是這個厲鬼很明顯已經突破了界限,前面那個跳樓的是和他一樣的死法,但是現在三個淹死的已經換成了另外一種方式,從這一點也可以證明這個厲鬼已經突破界限,只要他藉助一個載體就可以隨意的移動,隨意的以各種方式殺人。”靈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們的身後,他雙手抱著胸,一臉無奈的看著人工湖方向。
“那該怎麼辦,域哥哥,難道就由這個厲鬼在這裡作惡多端,殺人取樂嗎?”
“當然不能,但是我們目前很難找出來,因為他已經寄生在活人身上,所以只要她不對他的寄生主下手,那麼我們就很難憑藉我們的肉眼找到他們,因為她一旦蟄伏就會和寄生主合二為一,我們將會看不到任何異常,找不出她的任何蹤跡。”
“還是有點見識嗎,還知道寄生靈,不過我要補充一點,這個寄生靈並不是無跡可查,她寄生的人必須要符合兩點,一是寄生主非常的虛弱,而是寄生主五行屬陰,是一個大陰之人。”
眾人聞聲回頭一看發現鄭紅,她身上頭髮都溼漉漉的,手上拿著一把和老道差不多的桃木劍,臉上依然帶著一種不屑的表情。
就在這時,林俊逸和柳條走了過來,看的出柳條昨天真的醉的不輕,到現在仍然有些搖搖晃晃的。
林俊逸走到張藝前面張藝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被他搶先說了:“前輩,你不用說了,昨天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裡是我的轄區,既然有如此厲鬼作祟,我肯定要先把這個事情放在首位,今天我們必定要聯手鏟掉這個厲鬼。”
“說的倒容易,常州這麼大,這個厲鬼已經沒有了界限這一說,你怎麼知道她跑到哪裡去了呢?”說話的是鄭紅。
突然從草叢裡閃出了一個人,這個人穿著一身灰色的保安制服,神情有些憔悴,他正是大強子,他是認識鄭紅的,因為昨晚鄭紅和他曾經說過要避開反光的物體。
“我知道,透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發現我有陰陽眼,我能看見鬼魂,他們三個的鬼魂昨天晚上還回到了宿舍洗澡,但是他們竟然不知道自己死了,他們還以為死的是我。”
鄭紅有些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大強子,然後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發現其他人都微微的搖了搖頭。
“你不用防備我,她,那個厲鬼不在我的身上,在小李的身上,我看到了,她穿著一身紅色的嫁衣,披頭散髮看不清面龐,但是我可以判定她是一個女鬼,她就像一個小猴子一樣吊在小李的身上,讓人看起來毛骨悚然。”說著說著大強子竟然一下子崩潰,他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在這個將近一米八身高的大強子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