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整個嘉林市已經開始進入了睡眠,街上的行人車子已經開始在慢慢的減少,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從小道上使出,上了高架,然後向城南方向而去。
車上開車的已經變成了柳條,那個百事通的兄弟已經放任他而去了,畢竟接下來的境況張藝已經預感不妙,能少拖累一個就是一個吧!
車內除了柳條和張藝外還有百事通,本來到了市區準備讓他離去的,但無奈百事通一臉驚恐,他覺得在他的周圍有一雙雙眼睛再盯著他,百事通認為自己已經和張藝他們綁在了一隻船上了,如果現在下船,只會死路一條,既然如此,那還是待在船上放心一些。
按照目標本來是去紅博公園的,但是在途中張藝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的是李曉晴那個學校高一五班的班主任呂老師,這個老師本來和張藝沒有多少交集的,只是在前不久開家長會的時候見過一面,以後就再也沒有來往。
但是今天他打電話過來找張藝,並且告訴他又很焦急的事情告訴他,如果錯失了這次可能永遠沒有機會見面了,看他說的這麼嚴重,張藝無奈的答應了,不過沒有時間去他們那裡,只是約好叫他在城南路口等待,這樣大家都不用繞路,節省了很多的時間。
車子在城南路口停下了,大家都默不作聲,眼睛盯著路口,過了片刻,在昏黃的燈光下走來一個穿著白襯衫頭髮凌亂的年輕人。
年輕人看起來精神非常疲憊,他一手拎著一個黑色的塑膠袋,一手拿著一根鐵棒,站在路邊一棵大樹下不停的左右張望,顯得有些非常緊張和焦急。
柳條由於坐在前排,他一個看到了那個年輕人,立即說道:“藝哥,快看,那個東張西望的年輕人是不是來找你的。”
張藝抬頭一看,眼睛立即眯成立一條縫,突然一下子拉開車門,右手一甩,一把骨刀呼嘯著飛向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仍然在張望,還向路中間挪動了幾步,目的就是為讓張藝能發現他,突然,他眼前一亮,發現一個亮光直接飛向自己,當他看出是一把匕首的時候已經到了自己的眼前。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他沒有任何辦法能躲避,只是本能的揮動木棒作出機械似的反應,可是顫抖的雙手沒能控制住木棒,木棒轟然落下,混到了路的另一邊。
“嗡”
那把帶著寒光的匕首並沒有直接插入年輕人的胸膛,而是擦著他的耳朵朝後面飛去,接著只聽見一聲砰的一聲破響,一些帶著腥臭味的濃稠沫子噴濺的他滿臉都是。
年輕人用手撫摸了一下面孔,再看了下手心發現手上全部是黃白一片,似乎像剛剛新鮮出爐的豆腐腦,稍微側過腦袋看了看身後,在余光中,他看到一個全身腐爛甚至連手臂都漏出了森森白骨的屍體,
屍體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在他的臉部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窟窿,透過窟窿能看見水泥地面,毫無疑問,這個窟窿肯定是剛才那把匕首造成的。
到的此時,年輕人方才張開嘴發出恐懼的嘶吼聲,只是由於太過於恐懼,發出的聲音就像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似蛇吐出引信悉悉索索的聲音。
張藝從車上走了下來,他一邊擦拭著手裡的骨刀,一邊揚起手和年輕人打了下招呼。
年輕人看到是張藝,又看到他正在擦拭刀,內心的恐懼瞬間消失了不少,他有些忐忑的向前走了幾步,乾咳幾聲小聲伸出右手說道:“你好,我是呂行。”
張藝沒有伸出手,只是嘴角隨意勾起一個弧度,然後將手上擦拭骨刀的餐巾紙丟進了垃圾桶後走向那具屍體。
手起刀落,那個已經出現了一個大窟窿的頭顱便立即身首異處,但是張藝仍然不放過,他走過去皺著眉頭狠狠的一腳跺在他幾乎散架頭顱上,只聽見咔擦一聲向,頭顱變成一攤腥臭濃稠的液體。
呂行立馬就忍不住吐了,他扶著路邊上的一棵樹,整個身體伴隨著他的嘔吐搖擺不定。張藝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會噁心,要知道他可是一個有些潔癖的人,要不然剛才也不會用刀完畢立馬擦拭。
可是剛剛當他看到那具屍體時內心的熊熊熱火又湧上了心頭,他便不顧一切的去踐踏他,去屠殺他,而在這一刻,他已經沒有了潔癖和嘔心,有的只有屠戮的快感。
最近這一段時間,張藝發現自己內心那種嗜血成性,殘暴至極的性子逐漸顯露了出來,不過目前還好的他能分清黑白沒有傷害好人,只是針對這些妖魔鬼怪。
估計是內心那個寄生靈在逐漸強大了吧,張藝這樣想到,他想壓制他,但是卻又怕失去他,有了他他會獲得無窮的力量,但是有了他又怕自己失去最原始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