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不是這樣綁的,你看它都骨折了,光用布頭包裹一下可不行哦!”張藝最終違背了自己的初心,沒有將內心想要把這隻受傷的兔子當做美味的話說出來。
小吖嚇一跳,轉過捂著胸口看到是張藝吃驚不已,不過當她看到張藝手中的飯盒時她明白了張藝過來的目的。
張藝從她背上接過書包把飯盒放在她的揹包裡,又從地上拾起了兩根小木棍後接過了她懷中的兔子。
小吖從頭到尾始終沒任何表示,也始終沒有任何反抗,她配合著著張藝的一切舉動,也許這是一種沉默的信任吧。
張藝非常熟練的把兩根棍子夾在兔子受傷的腳上,然後用布條把他的腿和棍子固定在一起。
小吖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她從張藝懷中接過兔子很愛憐的在它身上撫摸了很久放開了它。
兔子似乎也明白了小吖是在救助它,在鬆開它後並沒有即刻跑,而是轉過身用它那三瓣嘴在小吖的手上嗅了嗅,動作非常親暱。
這一舉動把小吖惹的無比的開心,她第一次大膽的拉住張藝的衣角示意讓他看,兩隻大大的眼睛變成兩輪彎彎的月牙。
兔子最終還是走了,它帶著受傷的腳怪模怪樣的跳動著,慢慢淹沒在雜草叢生的森林之中。
張藝抬起手腕亮出手表在小吖面前晃了了下,小吖一看時間不由啊的一下叫出了聲,她背起書包快速的衝向蜿蜒的山路,張藝緊跟其後。
小吖跑著跑著感覺後面有人跟著,發現仍然是張藝,用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疑問。
“我正好沒事,也要去鎮上辦事,陪你一起。”
小吖點了點頭,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露出一絲微笑轉身就走,但是隨即又停了下來,示意張藝張開手,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紅彤彤的野草莓放在了張藝的掌心。
太陽從山坡後緩緩的鑽了出來,散發出一道道的金光射在蜿蜒崎嶇的小路上,一個穿著藍色校服揹著書包的小女孩走在前面,不時用手中的棍子打掉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到路中間的荊棘,她的步子輕快跳躍,那烏黑的馬尾辮伴隨著她的起伏不停的來回搖晃。
張藝緊緊的跟在後面,不停的用餘光警示著周圍的一切,他總感覺四處殺機四伏,危險即將來臨。
突然,他懷中兩柄骨刀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這不是好兆頭,骨刀異動這說明附近肯定有異物。
他立馬往前大跨一步拉住小吖的手緊急的說:“小吖,你要相信我,哥哥絕對不是壞人,但是你現在有危險,你接下來一切都要聽我的,你也不要問為什麼,我也解釋不清楚,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張藝有些語無倫次,在大山裡一個不太熟悉的男子拉住她,還告訴她有危險,要她聽他的,這一般來說首先給女孩的不是未知的危險,而是當下的危險。但是張藝管不了要多了,就算事後要被千夫所指,抓進班房蹲上一段時間他也認了。
讓張藝沒有想到的是小吖狠狠的點了點頭,她對張藝非常的信任。
看到小吖那誠懇信任的臉,張藝心中一塊石頭落地,但與此同時,山上的石塊開始紛紛落地。
這條路是一條修建在半山腰的羊腸小道,一邊是筆直的山峰山體,一邊也是萬丈深淵,這種地形意味著只能前進和後退。
危險的如期而至,大石塊從山體上掉落,張藝牽著小吖快速的往後面撤退,他一手拉著小吖,一手持著骨刀在不停的朝上方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