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淡黃色的燈光下,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張藝在狂奔,在他頭頂小小鳥拍打著翅膀和他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似乎有等待張藝追上的意思。
街道不長,很快就到了盡頭,抬頭凝望發現是波瀾起伏的山脈,山脈上樹木高矮錯落有致,形成一堵天然的屏障。
小小鳥一個滑翔便沒入了黑色的山林之中,張藝沒有落後,幾個箭步衝到崖壁,藉助樹枝雜草很輕鬆的爬上了百米山崖,則落入了樹林之中。
樹林內和樹林外截然是兩個世界,外面叫賣聲,車流聲聲聲不斷,但是在這裡一切都隔絕了,看來樹林真的是一個很好的隔音場所。
林中非常的寂靜,腳踩在落葉上發出咔吱咔吱的聲響,月光從樹木之間的縫隙傾瀉下來,在地上形成了斑斑駁駁婆娑迷離的光影。
豎起耳朵聆聽,睜大眼睛四處搜尋始終沒有發現小小鳥的影子,正當張藝疑惑的時候只聽見一聲尖銳的鳴叫聲劃破蒼穹,一個巨大的黑影從草叢中猛的飛起。
張藝心中一驚,立馬掏出骨刀追了上去發現是一隻灰色的大鳥,看身形應該是貓頭鷹。
“身手進步不小,不過靈力始終不足,無法很好的用感知尋找獵物,還是有很長的路要走,不過很可惜給你的時間實在太少了。”
一個冰冷熟悉的聲音在張藝的身後響起,張藝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猛的轉身看見了那個熟悉俊俏的臉。
是他,那個幫過他兩次的黑衣青年,此刻他正坐在一棵歪脖子樹上,一隻腳掉在空中,一隻腳彎曲踏在樹幹上,一束月光照在他那蒼白而又冰冷的臉上顯得有些鬼氣森森。
“是你,你怎麼在這裡?”張藝帶著一臉疑惑向前走了兩步,站在歪脖子樹旁,雖然和他見過兩次,不過很少說話,好像他也不喜歡說話。
黑衣青年看都沒看他一眼,久久沒有說出一句話,正當張藝再次詢問之時只見他伸出一隻蒼白的手。
“撲哧,撲哧”
一隻鳥兒揮動著翅膀落在了它的手上,他愛憐的用另一隻替這隻白頭八哥鳥梳理著羽毛,嘴巴里還是不是發出咯咯的逗鳥聲音。
“你搶走了我的鳥?小小鳥快回來,快來我這裡。”張藝伸出手不停的向小小鳥呼喚。
不過很可惜,無論張藝怎麼呼喚逗引小小鳥始終沒有飛回來,就好像從來不認識他一樣。
張藝瞬間覺得沮喪極了,這也許是他二次為人的時候第一個背叛她的朋友,雖然是一隻鳥,但是張藝從來沒有把他當成一隻鳥。
黑衣青年沒有再搭理張藝一句話,面孔仍然是冷冰冰的,張藝有時候在想這個人是不是不會有喜怒哀樂,永遠都是一幅苦大仇深,別人都欠他錢的樣子。
“你到底對我我的鳥施了什麼手斷,讓他變成這副德行。”
黑衣青年似乎對他的這句話很感情趣,他緩緩抬起頭用一雙憂鬱的眼睛看著張藝,久久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你的鳥,不,它是我的房子。”
這句話一出差點把張藝氣個半死,明明就是一隻活波可愛的鳥,他竟然說出是他的房子這麼荒誕無稽的話,他是已經瘋了還是本來就是個瘋子。
不過突然一個很荒誕的想法湧上了他的心頭,隨即他不由得冒出了一層冷汗,晚上小小鳥說話的聲音不正是他的聲音嗎,難道。
“不錯,你想的沒錯。”黑衣青年就像猜到了張藝心中所想一樣,張口一擊命中他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