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一聲清脆的鳥鳴聲響徹眾人頭頂,接著便是一道黑影從外面呼嘯而來。
這黑色嬌小的身影快如閃電,快到人眼都只能看到一長串的黑影在屋外射向屋內。
這嬌小的身影卻不知道哪來的力量,直接將黃謝文掀翻在地,而張藝也趁勢滾到了一邊。
他五指張開向上一揚,那插在衛生間瓷磚上的骨刀在顫抖了幾下後帶著一種呼嘯聲重新落到張藝的手上。
他持起骨刀順勢朝黃謝文腿上扎去,骨刀鋒利無比,紮在黃謝文腿上不會傷其性命,但是卻能逼出其體內寄生的鬼魂。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黃謝文似乎已經感知,他迅速收起腳回撤,骨刀擦過他的褲子,他的褲子瞬間出現一條裂縫,露出白森森的面板,面板已經被擦破,但似乎不深,沒有出現血跡。
嬌小的黑影在屋內飛了一圈落在張藝的肩上,這正是哪隻白頭八哥鳥。
張藝靠著牆站了起來,他一手拿著骨刀,一手捂著胸口,胸口不停的起伏,大口的氣息不停的在口中呼之而出。
地上的黃謝文也已經爬了起來,但他此刻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變成了一開始的樣子蹲到了角落,蜷縮著抱著腿,身不停的顫抖。
衛生間的水聲由開始嘩嘩作響到變成一滴一滴的滴水聲,到最後徹底沒了聲響。
“他走了!”
張藝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走向柳條。
“放開他!”張藝對老人大聲呵斥,他此時已經完全沒了之前的禮貌。
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對於這樣自私自利直接將他人性命看似螻蟻一樣的缺德之人還需要尊敬嗎?
不,完全沒有必要。
尊重是相互的。
老人愣了一下後鬆開手放出來柳條。
柳條轉身惡狠狠的瞪了老人一眼,眼中充滿了憤怒,“一把年紀力氣卻不小,你難道看不出他剛才中邪了嗎,你是準備害死我們嗎?”
老人沒有說什麼,他只是默默的走過去蹲在黃謝文前面,用一隻滿是皺紋的手不停的撫摸著黃謝文的頭髮,幾滴淚水順著他那滿是溝渠的臉肆意流淌。
張藝嘆了一口氣,他對老人的所為雖然生氣但是恨不起來。站在老人的角度他有什麼錯,他不過只是想保護自己的孫子而已,所有的一切也大不過他孫兒的性命。
他孫兒是他活在這個世上的希望,沒了孫兒他便如同失去了靈魂的行屍走肉,那樣活的還有什麼意義。
張藝走向衛生間,發現老道仍然躺衛生間在門口,臉上血糊糊一片,看起來慘不忍睹。
他看到張藝走來用幾乎斷氣的聲音不停的哀求,“麻煩幫我打哈子120,打哈子哦!再不打老頭我一會就翹辮子了嘍!”
張藝覺得這傢伙讓人哭笑不得,之前還是一副仙風道骨斬妖除魔的樣子,而現在嫣然是一個落魄在街頭要飯的乞丐。
檢視了一下,發現他不過是一些皮外傷暫時沒有性命大礙便沒有搭理他,便直接從他身上跨過走進了衛生間。
身後的老道又向門口的柳條和老人求助,老人這時候才想起來這裡還有一個重病號,立馬撥打了120
走進了衛生間,張藝發現衛生間的已經是一片汪洋。
此刻水龍頭已經停住了流水,當張藝用手尖輕輕觸碰到水龍頭時,他腦海中猛然感覺到水中漂浮著一大片的頭髮的畫面。
這畫面一閃而過。
張藝仔細觀察水龍頭,驚奇的發現在水龍頭裡有一些頭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