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從東窗照了進來,將墨洛溫白皙的面板又映得顏色深了幾分,西窗的燭影上,便已不在是孤身獨坐。
陶棲年按住越坐越近的墨洛溫,手撫在他胸膛上愈發像是在曖昧的調.情。
“師尊我能再抱抱你嗎?”墨洛溫眨眨眼睛看著他,一副你不答應我就哭給你看的神情。
“我扇子呢?”陶棲年由於一直記不住之前扇子上的那串英文,便也懶得再換新的,手邊看到有啥就用啥。
但事已至此,陶棲年只能藉著那柄自己並不上心的扇子來轉移話題。
爺已經被主角抱了一下午瞭如果不是因為要辦正事墨洛溫都捨不得鬆開手。
老子又不是布娃娃,成天給人捧手心裡算什麼事?
“師尊想要?”
不然呢?陶棲年沉默,僅是起身給燭罩裡添了些香油,好叫房裡的光線再亮些。
一把嶄新的扇子被遞到了陶棲年面前,外加墨洛溫一臉討好的笑。
“怎麼還不走,不是說明天要去魔都?”陶棲年順手給自己泡了碗茶,而後接來扇子將它緩緩攤開,摩沙著細細碎金的紋路。
“師尊若是開口,晚些走也不是不可”
“我才不想你……”陶棲年睜眼說瞎話。
墨洛溫放下手中一直捏住的紙鶴,不要臉道:“可是我想你啊,所以師尊再留我幾天好不好?”
他特地放低了姿態,用了一種近乎渴求的語氣。
說得好像我要趕你走似的,陶棲年無奈道:“好好好,你愛住多久住多久”
“謝晰呢,天都黑了人怎麼還沒回來?”陶棲年打算下樓去看看。
墨洛溫得了甜頭,這會自是什麼都說好,也一同跟了上去。
“掌櫃的,你有沒有瞧見之前跟我一起的青年?啊對,衣服是白色的”陶棲年一邊說著一邊跟老闆比劃。
“您是說那位謝公子吧?他今天下午看起來心情好像不太好,一個人拎了兩壇酒,又在您隔壁另開了間廂房,怎麼?他現在還沒有回來嗎?”掌櫃也是個好事的,見陶謝二人皆是丰神俊朗相貌非凡,便多留意了兩眼。
修真界自古女修士便少,同性結為道侶的事並不少見,老闆瞧這兩人像是出身談吐不凡,此處又是魔族的地盤,難免不會猜到他們也許是那些大家族供奉的修士。
他委婉道:“仙長,請問您與那位……謝公子,是什麼關係啊?”
“他是我徒弟”陶棲年道。
“那這位呢?”掌櫃八卦之魂又熊熊燃起,極其露骨的表示道:“不會也是您的徒弟吧?哈哈哈您的徒弟還真多啊”
這語氣就像在說你的相好還真多啊。
魔族的民風大多都這樣,比起保守的人間界他們只是比較愛開玩笑罷了。
陶棲年平日最怕有人汙了他的名聲,正要再次開口解釋一番,卻被墨洛溫攔到了身後。
老闆之前也是黑燈瞎火的再加之墨洛溫一直站在陶棲年身後他也沒瞧個清楚,此刻近距離一看,他不禁亂了陣腳,忙諂媚道:“誒呦,這不是城主嗎?看我這一把老骨頭了剛剛居然沒認出來,真是失敬失敬啊”
墨洛溫橫著一張臭臉冷漠道:“那位謝公子跟棲年只是師徒關係,他的道侶是我!”
“聽清楚了?”
“小的明白!”掌櫃的反應比兔子還快,嘆氣的同時還哀怨的想要是城裡的姑娘知道城主已有心上人,又不知該有多傷心。
“你!”陶棲年著實沒想到還有這出,話還沒說完便被墨洛溫強行吻住,偏生自己還推不開他,本想下流的踹他那個不可描述的地方,卻又擔心搞壞了女主肯定得跟他拼命。
不,現在已經不是拼不拼命的問題了,陶棲年被他吻的身子愈發酥軟,站都快站不住,只能軟綿綿的依偎在墨洛溫身上勉強站著。
好丟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主角王霸之氣自帶的被動效果嗎?,
哦不,這些都已經不能再被算作重點了,重中之重的是墨洛溫為啥要親他啊喂!
陶棲年想不明白,被親的暈乎乎差點被過氣,他暈頭轉向,怒道:“你……你這個……”
他岔了詞,這時候好像說什麼都有一種**的欲迎還拒感。
罵滾會顯得陶棲年惱羞成怒,罵畜生墨洛溫也許會惱羞成怒,左右都是一死,他乾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