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達成了,我自然也不需要再偽裝什麼。”
……這都是後話了。
陶棲年看著低頭枯坐的楚寂,心想他有好慘。
剩下的故事還未開始,便被人打斷。
是那個女子,從楚寂的神情不難猜出,她就是剛才故事裡的若芸了。
“若芸……是你嗎?”楚寂見女子凌空向他走來,不禁歡喜得連現下的境況都忘記了,張開雙臂想去擁抱她。
陶棲年煞風景的打斷了楚寂單方面的敘舊,然後進行了單方面的毆打(對若芸)
好吧其實也沒怎樣,畢竟是個漂亮姐姐,陶某也下不去那手,只是見若芸手中有利刃閃過,怕她這次是來刺殺楚寂,便出手攔下了。
怎麼說他也算是對楚寂有愧。
如果不是他在楚寂十幾歲的時候把他爹(當朝皇帝)搞死了,楚寂也不至於封了個閒散王爺。
他是先帝的長子,若不是外戚猖獗,他本該上帝位的。
雖然覺得有那麼一點點愧對楚寂,但那狗皇帝確實該死。
“你!你別傷了她……”楚寂站在陶棲年身邊,看著被捆成粽子丟在地上的若芸,又看了看被打落在地的寒刀,臉色一白,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
“喲,楚寂殿下倒是個憐香惜玉的主。”陶棲年揶揄道,面色一冷:“要知道,她剛剛可是想殺你。”
“她一定是有原因的!”楚寂有些不自然的看向若芸,聲音顫抖著,往日的養尊處優,溫和待人的形象就好像一個面具,現在一張張裂解,露出的真實的他,看上去確實懦弱。
陶棲年也這麼評價他。
“若芸,你說……你快說!你肯定是有原因的?是不是?我……你跟那些不講道理的魔族是不一樣的吧?只要你說,我會相信你的!”楚寂眼中滿是痛苦,像是一個在海上漂泊許久的人突然找到了一塊浮木,眼見著就要見到陸地,浮木卻沉了,掐滅了最後的生命之火。
陶棲年默默看著這倆,只是暗中提防著若芸,就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楚寂願意被若芸殺掉,但至少,陶棲年不會讓他死在自己面前。
楚寂的目光死盯著若芸,像是挖空了想要看出什麼,哪怕是她臉上有一絲一毫的痛苦和悔意,楚寂也許便不再計較了。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陶棲年默默排腹著,雖然不知道用句妥不妥當,但他就是想說。
“你不應話,那好,我問你”楚寂的目光柔和了下來,輕聲道:“夢家的新娘……是不是你殺的?”
若芸終於有了反應,她聲音顫顫的,彷彿經受了巨大的刺激和恐懼。
若芸微微仰頭,道:“你會怪我嗎?”
“不會,但我想知道為什麼?”楚寂蒼白的笑了下“難不成是吃醋了?就因為她跟你長得有八分相似?”
若芸像是被踩到了痛處,一把撞開了楚寂,悶聲道:“我們魔族殺人哪用那麼多理由!殺便殺了,你心疼了?”
“我原以為你總是跟其他魔族不一樣的。”
楚寂的聲音裡帶著無盡的沮喪和疲憊,聽得若芸心裡一抽一抽的痛。
“那你呢?難道魔就一定是如你一直所強調的那般,草菅人命,不循禮法麼!你每次說我族如何如何,我都看在眼裡,我也忍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