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棲年氣的牙癢癢,不過腦子沒有被墨洛溫感染的降智,當場想了個辦法緩衝他們往下落的慣性。
誅詞在堅硬的石塊上劃出一條條白痕,終是插在了石層的空隙中,為他們掙到了一個喘息的時間。
陶棲年一把推開墨洛溫蹭過來的小臉,嚴肅道:“我生氣了,別指望我再理你”
藉著微光陶棲年只能隱約瞧見墨洛溫沒有正常打理的碎髮正非常不乖的翹著,就像一隻毛茸茸的耳朵,再配上主角那張還沒完全張開的稚嫩帥臉,和那句“師尊,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的嗚咽嗓音,真是萌的驚天動地,饒是陶棲年意志堅定,才沒有瞬間化身為主角的媽媽粉。
陶棲年不答話,又找出一把品質不錯的劍用來攀爬直立的巖崖。
墨洛溫懨懨的閉了嘴,乖乖的跟著陶棲年往深淵下一步一步的爬。
“師尊,我們為什麼不向上走呢?找人過來一起幫忙也是好的啊”
“等叫到人了,你谷音師兄恐怕屍體都涼了”陶棲年爬岩石本就有些費力,時間一久汗便蹭蹭的掉,悶熱煩得他這個話癆都不想說話了,對墨洛溫自然沒有好口氣。
“你想走就走,又沒人攔著你”
陶棲年手上的傷口才剛包紮好,此刻又被汗液侵得又癢又痛,甚至微微透出些粉紅來。
最後牽連到他整個人身上都酸脹起來。
“師尊又在說笑了,我不會主動離開你的,我發誓”墨洛溫又趁機跟他拉進關係。
陶棲年艱難的爬到一塊凸出的岩石塊上,大口喘著氣,拿出扇子弄了點風給自己涼快涼快。
墨洛溫隨即站在他旁邊,有些驚訝。
“師尊你很累嗎?用不用我背?”
陶棲年是很累,按理說平時他會礙於面子直接把墨洛溫推開然後高貴冷的說一句不用。
但現在他真的沒啥力氣了,規規矩矩的坐在一邊休息,沉默不答話只希望墨洛溫能自己體會並按他所言抱著自己走。
手上的傷口又好死不死疼了起來,陶棲年嫌熱,正要將紗布拆開,卻又被那倒黴徒弟所制止。
“師尊怎的這麼不愛惜自己?”把繃帶拆開之後傷口感染了怎麼辦?墨洛溫越發覺得自己已是一刻都不能離開陶棲年了。
傷口感染=要生病=師尊難受=自己難受
我又不愛惜自己了?陶棲年無緣無故又被他說教了一通,頓時不想講話。
傷口感染是以後的事了,現在主要爽就好,而且陶棲年也不信等自己恢復了靈力還會有病毒不長眼感染上他。
一個淨身決就能解決的事怎麼值得男主像是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的勸。
陶棲年別過臉不想看他,手臂卻老老實實再次被墨洛溫給包紮起來,他怎麼看怎麼彆扭,隔了好久,才說。
“繼續走吧……”
陶棲年顫巍巍的撐起身子,腿一軟沒站穩直接摔落下去。
巨大的風力蹭到臉上時,陶棲年打住了對自己岌岌可危面子的挽回,開始專心鑽研怎麼保命。
墨洛溫下一瞬也跟著跳下,接著反作用力摟住了陶棲年,溫熱的氣息吐在後者的脖頸上。
“師尊,我又接住你了”
“……”
“撲通”
礦洞的最底下竟然是一小片湖,墨洛溫被尖銳石塊擦爛造成的傷口流出了鮮紅的血液,近乎染紅了半片池子。
然後是什麼東西的出水聲,陶棲年又聽到了那陣熟悉的視他們如洪水猛獸一般都斥退聲。
“你們離我遠點”
墨洛溫身上滿是大大小小正出血的傷口不說,就連陶棲年身上也蹭了不少,陶牧煙對他們自然像看豺狼虎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