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棲年假裝狼狽的躲過那一劍,說:“你憑的這麼汙衊人!”
伶風舉著劍,氣勢洶洶道:“分明是你偷了繡球想跑走!敢把包袱開啟給大傢伙瞧瞧嗎?”
我這一袋十八禁你敢看?陶棲年正要講話,猛地聽到了後半句,臉色一變。
見他白了臉,伶風正得意洋洋再想說些什麼,卻看陶棲年雙目睜圓,滿眼寫著恐怖,一手捂著嘴,一手指向了他身後,有種不好的預感在漸漸蔓延,伶風轉頭。
“是UFO!”陶棲年說完這句拔腿就跑。
UFO是什麼?眾人不解,但直覺這不是好東西,也紛紛向陶棲年所指方向看去。
藍藍的天上白雲飄(⑅ōᴗō۶
“糟了被騙了”伶風最先反應過來,氣急敗壞道“繡球一定是被他偷了!就在書袋裡!!!”
夢涼兒在高樓上吃吃的低笑,想著青年自己或許根本就不知道繡球已在囊中,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又該是何種表情呢?
沒錯陶棲年看到球時整個人都懵了,他沒想到球真的會在自己袋子裡,只好夜半三更換了衣衫出門。
所以說書生模樣混在人群是最不顯眼的,但彼時他已經被人注意到了,便換了身富貴少爺的行頭,打算偷偷溜回招親場地,在悄悄神不知鬼不覺把繡球扔回去。
嗯,很好,就這樣。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那裡居然把守森嚴,陶棲年正思考要不要找個垃圾箱把繡球往裡一扔完事兒得了,肩膀冷不防被人拍了下。
“what……”陶棲年剛發聲就很自覺的捂住了嘴,但還是被家僕察覺,他剛過陶棲年這的一個拐角,便被人利落的劈了脖子。
“噓”對面那人讓他噤聲,其他人見之前的家僕久去未歸,紛紛過來查探,隨著腳步聲的逼近,陶棲年打了個手勢,輕聲道。
“三,二,一……”
“跑!”那人一擺手,兩人極有默契地一同轉進小巷,趁著月色飛身躍上屋頂,仗著自己武藝精湛,分分鐘將那些小廝甩在身後。
“為咱們的成功逃脫擊個掌?”陶棲年十分自來熟的看向他,笑著伸出手“敢問兄臺名字?”
“楚寂”
“你跟當今聖上一個姓誒”陶棲年打趣道。
“呵!”楚寂冷笑。
陶棲年見人家顯然不想不搭理他,又換了個話題繼續騷擾。
“楚寂!”他笑嘻嘻道,即使天色已晚,但仍讓人從陶棲年身上感受到了洋溢的陽光。
“嗯?”楚寂神情有些恍惚,盯著一旁的深溝不知在想什麼。
“你也住來福客棧?”陶棲年舉起一串鑰匙“剛掉在地上我想應該是你的”
“或許我們可以一路”他像是在自言自語道。
“好”
於是陶棲年帶著新收的小夥伴回了客棧,本以為這裡是天子腳下,治安應該還算不錯,結果當晚就發生了一場命案。
夢涼兒死了。
這件事說大也不大,本來能壓得下的,可偏偏人是在招新後第二天就沒了的,而接到繡球的準夫婿也遲遲還未現身,人們隱隱有些預感。
夢家對外說是病死的,有信的,也有不信的,不過大都沒有放在心上,勢頭經幾天也就散了。
今天陶棲年拉著楚寂去聽了一出《思凡》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髮,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為何腰繫黃絛,身穿直綴……”臺上的戲子咿咿呀呀的唱著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