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足相抵,酥麻傳來,花百媚再次心神激盪,微微嚶嚀出聲。
這一聲輕嚀,如喚醒沉寂惡魔貪婪痴狂的鐘鈴,如催發猙獰妖獸原始慾望的呼喚,將月胤塵心頭實難壓抑的火焰,‘轟’的一聲再度點燃!
“胤。。。胤塵,你。。。你怎麼了?”察覺到月胤塵的身體,忽然比之剛才還要熾燙數倍,花百媚憂心問到。
“媚兒。。。我。。。我想。。。”
花百媚神色一僵,心中有著一絲懼怕,卻也有著一絲期待,但終究還保持著一絲理智:“可。。。可是金鑄不是說。。。說我未到光音天境。。。我們不能。。。不能那個嗎?”
“媚兒。。。”
“胤塵!你。。。你剛剛對我說的夢境,還。。。還未說完呢!你被那。。。被那強者轟飛之後,又。。。又怎樣了?”
月胤塵聞言頓然驚覺,重重甩了甩腦袋,將身心之中那股邪念甩出思緒道:“我。。。我被那青衣男子轟飛之後,於雲端翻騰了不知幾千裡,最後跌落於一座祭壇之中,又遇到了一個身著紅袍的神秘人物。”
“哦?這。。。這卻又是何人?”
“那人。。。那人自稱炎焯仙皇,還。。。還說是我師父!”
“你師父?”
“對,就是傳我‘十幻神皇訣’的師父!”
“他。。。他與你說什麼了?”
“他說我是他的唯一真傳弟子,這世上除了他和我以外,再無一人可催動‘十幻神皇訣’操控那‘十天神器’作為己用。更是給我展示瞭如何將‘十天神器’分解重組成一柄橫桓天地的璀璨巨劍,似乎。。。似乎是叫做‘天覆魔滅’吧!那一劍揮出,劍氣縱橫覆蓋萬里山河,挾無可匹敵之威,竟是連一座蜿蜒千里的山脈都斬作數截,端得是駭人心神啊!”
“這般強悍的威能,怕是連金鑄都有所不如吧!你這師父自稱仙皇,莫不是得道飛昇的仙人?”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他施展完畢,對我教誨之際,卻是說了一句讓我有些捉摸不透的話!”
“是什麼?”
“他說他傳我一身修為功法,更是不惜將自己所用的十柄神器盡數贈我,是為了。。。是為了。。。”
“到底為了什麼啊?”
“對抗天道!”
“啊,對抗天道?難不成你師父,是一位魔修大能?”
“絕對不是!”
“那他為何讓你對抗天道?”
“我也不知道!世人常說:萬物有道,殊途同歸!不都是為了參悟天道,以求飛昇成仙嗎?可是像他那般身具威能的人物,為何又要對抗天道呢?”
“胤塵!”
“嗯?”
“你還記不記得的金鑄臨走之前說的那一句話?”
“你是說,他自稱來自地球,暫居修界,讓我好生修煉,等著和我重逢的那一天?”
“不是,不是,是前面那一句!”
“前面那一句?”
“對,他當時猖狂大笑說到:‘仙界算什麼東西?仙人算什麼玩意兒?’你可還記得?”
“有些印象,你是說。。。”
“沒錯,從那金鑄的豪言壯語來看,似乎他也頗為不屑這仙界、天道一類的東西!然而他的種種舉止行徑,卻也不像一位魔修!難不成。。。難不成他和你那師父一樣。。。一樣。。。”
“一樣什麼?”
“我也說不上來!但似乎這些身為正道的大能修士,卻對那仙界、天道頗有微詞啊!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得很!”
見花百媚懷揣這般心思,月胤塵也是皺眉思索起來。而看他這邊沒了動靜,花百媚則是趁這喘息,更加迅速運轉起兩人體內緊密纏綿、交融流轉的真氣來!
莫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月胤塵這才長長嘆息一聲:“哎~~!”
“怎麼了?”
“想不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