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向紫惜輕輕閉上了眼睛,重重的跪倒,胸口疼痛難忍:“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要拋下我?為什麼?是因為我不乖嗎?為什麼一個個的都要選擇死在我的眼前?”
“我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一定要讓我接二連三的見到這些!”向紫惜仰天怒吼:“師傅!爹!娘!為什麼一定要把我孤單的遺棄在這個冰冷的世界!為什麼?!”
“我最依靠的人,我最仰慕的人,我最牽掛的人,為什麼一定要接二連三的遺棄掉我!這到底是為什麼!”向紫惜怒吼沖天,突然,喉嚨一甜,再也控制不住,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這是為什麼啊!”向紫惜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一軟,再也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了1
“向向!”晉皓軒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抱住了昏迷過去的向紫惜。看著她受傷昏迷的樣子,晉皓軒輕輕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向紫惜的大哥大嫂突然出現,看到了屋裡死去的兩個人和已經吐血昏迷的向紫惜,厲聲說道:“這個不孝女,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趁著我們不在家的時候,毒死父親,逼死母親!這樣大逆不道的逆子,我一定要親手殺死她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說完,向紫惜的大哥竟然從袖子中掏出一把尖刀,朝著晉皓軒懷中的向紫惜就要狠命的紮下去!
不意外的,向紫惜大哥的手腕被一隻手輕輕捏住,清冷的聲音慢慢響起:“你剛才說什麼?你說向向毒死父親,逼死母親?”
晉皓軒眼神變得極其的駭人:“你只不過是剛剛回家,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難道說,向老爺的毒,是你下的?”
向紫惜的大哥面色一變:“你不過是個外人,暫住在我家的外人,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們向家的家事!”
向紫惜的大嫂也跟著幫腔:“就是啊!這是我們向家的家事!反正老爺夫人死的時候,只有向紫惜一個人在身邊,難說不是她為了家產毒死父親逼死母親的嘛!族長大人,這可是兩條人命,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向家鎮向家的族長躊躇了一下說道:“是啊,絕對不能這麼算了,一定要報官的!三弟身體一直很好,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呢?一定是有人暗中下了毒手!絕對不能放過那個兇殘之人!”
此時,向家的門外已經密密麻麻站了很多人了。兩個衣著華美的男子也在人群之中。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夏侯俊浩和肖子墨。
“這個案子有意思了。”肖子墨淡淡的說道:“只是,這對那個女孩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啊!”
“世上哪裡有那麼多公平的事情?我們靜觀其變吧!”夏侯俊浩淡淡的回應著。
這個時候,烏縣的縣令帶著仵作已經趕到了,將向夫人向老爺的屍首都帶走了。縣令疾聲厲色的說道:“向紫惜涉嫌謀殺父母,因此本官決定將此妖女收監,聽候審訊!”
哇————人群中頓時沸騰開了!
抱著仍舊昏迷的晉皓軒再也忍不住胸中怒氣,騰的一下站直了身體,剛要有所行動,突然一個人影從他的身邊一閃而過,一下子阻止住了他的行動:“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一旦讓向向真的揹負上了毒殺父親逼死母親的罪名,就不好了!”
姬炎?
晉皓軒回頭看了一眼衝著他輕輕點頭的姬炎,晉皓軒儘管十分的不情願,還是將昏迷的向紫惜交給了衙役。
看著向紫惜慢慢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晉皓軒緊緊的握緊了拳頭。姬炎一閃身,再度站在了晉皓軒的身後,輕輕的說道:“這件事情真的很詭異啊!你不覺得向向的大哥大嫂太心急了點嗎?”
晉皓軒輕輕點頭:“分頭行動?”
姬炎輕輕笑了起來:“好!你去搜集證據,我暗中保護她,以防有人想殺死她做成死案!”
“好!”晉皓軒丟下這個字,瞬間離開了原地。
縣衙的大獄,陰暗潮溼,老鼠成群,跳蚤滿地。
被剝去了外套只穿著單薄囚衣的向紫惜,就那麼蜷縮在牢房的一個角落裡,默默的發呆。
當她慢慢甦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自己被人收押關在了這個牢房裡了。看著這些木製的監牢,在女賊的眼裡,根本就一點約束力都沒有。就算是那些鐵鎖,在她的眼裡也不過是形同虛設。
可是,她突然覺得自己無處可去。也許,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吧?至少,這個角落至少還是安靜的。至少,只有這個暗無天日的牢房還沒有拋棄她。
眼角的淚水,從來都沒有乾涸過,就一直在那裡默默的流淌,流淌。
向紫惜抱著膝蓋坐在溼冷的地上,腦海中不斷的回放父親死亡母親自殺的那一幕,尤其是母親決絕的用自己的發展扎向自己胸口時的情景,讓她一次次一遍遍的回想到了在前世的時候,師傅為了自己,用身體抵擋子彈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