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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那小子怎麼說？”劉富康在旁邊問道。
“拒絕倒是沒有完全拒絕，只是說現在蛋不多，不會對外出售，讓我們等到明年二月後再說。”唐方琴無奈地說。
“說得倒是跟他姐姐的話差不多，但是你說這小子會不會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呢？”劉富康疑惑地說。
“會嗎？我是用的假名，他怎麼會知道呢？”唐方琴疑惑地問。
“問題出在那天早上我親自去了青龍鎮，青龍鎮上不少老人都認得我。而且你的電話號碼和名字也有破綻，那小子只要聰明一點問一問玉龍大酒店，你說那邊能不熟悉你的電話和名字嗎？”劉富康邊想邊肯定地說。
“如果他知道是咱們的身份，卻故意吊著咱們，這小子也太陰險了吧？”唐方琴驚訝地說。
“得轉變思路了，你不要再聯絡他了。我再找人去聯絡他。不，讓人親自去青龍鎮仙山村找他。”劉富康目光閃爍著。
兩天之後，一輛小車來到仙山村，一路問詢著來到莫小凡家，從車上下來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與壩子裡的莫世清打著招呼。
“請問這裡是莫小凡家嗎？”中年胖子一邊笑著問話一邊敬菸。
“就是，你找我兒子嗎？”莫世清接過煙問道。
“原來你就是莫老爺子呀，失敬失敬。我是北嶺市東野大酒店的經理蔡國彰，慕名而來，找您兒子莫小凡商量合作事宜。”中年胖子拿出一張名片笑著說。
“你坐吧，我兒子在山上，我給他打電話。”莫世清取出凳子讓客人坐下，然後給莫小凡打電話，很快莫小凡就回來了，還端回來一箱子雞蛋。
“我就是莫小凡，不知道怎麼稱呼呢？”莫小凡放下雞蛋，拒絕了蔡國彰的煙，笑著問道。
“我叫蔡國彰，這是我的名片。”蔡國彰笑著說，隨手遞上自己的名片，莫小凡接過去看了看，然後點點頭。
“蔡經理，不知道你大老遠從北嶺市跑到我們這窮鄉僻壤來，有什麼事情嗎？”莫小凡明知故問。
“莫兄弟，我是慕名而來的。真的，我在玉龍大酒店嚐到了你家錦雞蛋，覺得這樣好的雞蛋應該在北嶺市的大市場中推廣，不然就是埋沒了。
所以，我今天專程趕來，是誠心誠意想與莫兄弟商量一下合作事宜，我們可以高價收購你的錦雞蛋，有多少要多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蔡國彰笑著說。
“蔡經理，正好你也看到了，我的錦雞如今在下蛋的不過六七十隻，每天暫時就只能收穫五十多個雞蛋。
其中大部分我都要用來孵化小雞的，剩下的自家吃一些，我姐姐在鎮上的小飯店用一些，多餘的都已經全部與別人簽訂了合作協議。
所以暫時真的沒有多餘的雞蛋與你們合作了，不過如果蔡經理真有心，那麼可以等到明年二三月的時候，會有大量雞蛋上市的。”莫小凡笑著說。
“莫兄弟，我知道你們合作的是玉龍大酒店，不知道你的雞蛋買給他們是多少錢一個，我可以出雙倍價錢購買，如果毀約需要賠償，我也願意承擔所有費用，你看怎麼樣？”
蔡國彰看了看箱子裡的雞蛋，確實數量不多，但是想到朋友交給他的任務，思考了一下對莫小凡說，想要以利益打動他，讓他與玉龍大酒店解約。
“蔡經理，你也是生意人，當知道生意人誠信最重要了。如果今天我可以雙倍價格毀約將雞蛋買給你們，那麼日後是不是也可以再用更高價格毀約買給其他人呢？
在我看來，掙錢多少並不重要，重要的得有信用，若是我的信用、名聲壞了，以後誰還會與我合作呢？”莫小凡淡然一笑，搖搖頭說。
“莫兄弟，你真的考慮考慮吧，畢竟我專程而來，誠意足夠了吧。如果你覺得雙倍價格還不夠，那我還可以再加價，怎麼樣？”蔡國彰著急地說。
“蔡經理，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麼說吧，你就是出價一百塊錢一個雞蛋，我也不會毀約與你們合作的。如果你真有誠意，那麼就等到明年二三月再來談吧，否則就是強迫我了。”莫小凡乾脆地拒絕了。
“莫老爺子，你就勸勸小凡兄弟吧，我這可是眼巴巴地給你們送錢上門呀。聽說你們承包荒山花了好幾十萬，這個時候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講究那麼多做什麼呢？”蔡國彰見到莫小凡說不通，轉而打起了莫世清的主意。
趁著莫小凡把雞蛋端進去的時候，蔡國彰拉著莫世清勸說著，在他看來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還會不愛錢嗎？家裡揹著幾十萬的賬難道沒有壓力嗎？
“蔡經理，你這樣做就不厚道了，我覺得我兒子做得對，做人就要講信用，沒有信用的人還會有朋友嗎？我們家是揹著幾十萬的賬，但是我兒子能嫌回來的，用不著我們為他擔心。”莫世清也拒絕了他。
最終，蔡國彰口水都說幹了，莫家仍然沒有答應他，莫小凡只有一句話，要想合作明年二三月分再來談，現在根本不和你談，再多錢也不談。
沒有辦法，蔡國彰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了，原本他在劉富康面前還拍了胸脯，覺得這點小事情用錢還擺不平嗎，但是沒想到真的擺不平。
“哎，老劉呀，這莫家的人真是油鹽不進呀。我都開價比玉龍大酒店高三倍的價錢收購他們的雞蛋，讓他們毀約，沒想到他們認死理，怕壞了信用，堅決不答應，讓我明年二三月再來。對不起呀，這件事情我沒幫上忙。”離開仙山村後，蔡國彰立即給劉富康打了電話。
“老蔡，沒事，辛苦你了。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劉富康本來也沒有抱多少希望，只是讓人試一試，隨後他又將唐方琴叫到辦公室吩咐了一通。
三四天後，龍福大酒店突然推出了錦雞蛋菜品，很快就被玉龍大酒店徐超知道了，他連忙打電話給莫小凡：“兄弟，我說你不厚道呀。你不是答應我們玉龍縣城不與其他人合作嗎？怎麼龍福大酒店現在也有錦雞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