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房間,沒有第三個人。
於是李褶逸說話的聲音中還帶著賭氣,“這下沒人了吧,我可以叫你媽了吧。”
他微的嘴角還有著一絲嘲諷,這個世界上,還有像他一樣慘的人嗎?
叫聲自己的媽媽都不能隨便叫出口,還得找沒人的況下或者說被徵求了同意才能叫?
這樣的母親,和沒有有什麼不同?
不,簡直更悲慘好嗎?因為他的母親,以他為恥。
李褶逸看著林瑩目光微變,卻依舊沒有說話的樣子,心中有些發寒,忍不住將自己這幾年的話都快要說出口。
“真不知道當你為什麼要生下我?爸爸是離開了,可你不能給我一個母親能夠給的溫暖,只能給錢,又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林瑩看著李褶逸的樣子,心突然升起了一丁點的愧疚,但是這絲愧疚卻比不過她對於權利和金錢的渴望。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林瑩冷著聲音開口,忽然又柔和了下來,她走上前兩步,就這樣仰頭看著李褶逸。
“聽說你這些年過得挺好的,這不就好了嗎?”
李褶逸冷笑,“從來沒有見過父親,有母親,卻不能享受母親的溫暖,和孤兒有什麼不同?”
看著林瑩臉微變的樣子,他話語更加帶著攻擊,“更痛苦的事是,我同母異父的弟弟還搶走了我最愛的的人。”
“你……”林瑩臉徹底變白,李褶逸面不變,左手卻輕輕放到了自己西裝的口袋中,撥動了一個按鈕。
他聲音變緩,彷彿剛才說出的話都是一場沒發生的事一樣。
“媽,你直說吧,最近你那麼多動作,還讓我過來,究竟是什麼事?”
林瑩這麼多年只給他錢,而不給他親,李褶逸這樣自負的人,當然不會自己上門來自討苦吃。
今天來這裡是因為林瑩之前給他打了個電話,所以才來的,而剛才林瑩那麼驚訝愕然加上憤怒的原因,恐怕是因為沒有想到他這樣的直接吧?
被李褶逸直言,林瑩彷彿才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一樣,臉慢慢變得正常,忽然嘆了口氣。
“好了,我們先坐下來再談吧。”
李褶逸自然是隨著她的想法,在沙發上面坐下,既來之則安之。
兩人面對著面,某些小心就更加無所遁形。
林瑩又嘆了口氣,“找你來的原因是想要告訴你,當莫寒的父親是被鬱家人害死的。”
話音剛落,李褶逸就冷冷地開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真以為他是聖人嗎?母親死去的老公是被誰害死的,也要他報仇嗎?
林瑩瞟了他一眼,“你能聽我說完再說話嗎?”她當然不至於那麼笨,寄希望於讓李褶逸報仇。
李褶逸被明顯拒絕,頓時不再說話,看似是在聽從著林瑩的話,實則心有點激動。
花父是鬱家人害死的……如果這件事被花莫寒知道的話,他和鬱沉謙是不是會反目成仇?
林瑩繼續開口,“這件事我已經告訴了莫寒,他絕大部分是相信我的,我想說的是,褶逸你現在這麼能幹,能不能加一把火,讓鬱家徹底滅亡?”
她雙目炯炯地看著李褶逸,想要迫切地尋找一個答案,或者說,是急切想要知道從鬱家能夠撈到多少油水。
李褶逸心中激動,失望各種緒都有,但他現在還是選擇了理智地問林瑩問題。
“你……老公真的是鬱家人害死的?”這可是決定的因素啊!如果是真的,不用他們手,事就這樣順其自然的發展,鬱沉謙和花莫寒兩人遲早得反目成仇。
李褶逸就這樣看著林瑩,目光中都充滿著審視。
他的質問不同於花莫寒的質問,給林瑩的感覺都是截然不同的。
在花莫寒的質問下,林瑩雖然有些隱瞞真相的心虛,但因為心中想要徹底欺騙花莫寒而得到某些東西的念,所以強做淡定。
而在和這件事沒有多大關係的李褶逸面前,林瑩心中的心虛被放大,竟有些面對不了李褶逸如此犀利的目光。
她瑟縮了一下,低下頭,沒有再和李褶逸對上目光,僅僅是這樣,就讓敏感如斯的李褶逸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樣的的反應……只會讓人覺得心虛。
難道說,這件事還有另外的隱?
李褶逸眉頭微皺,有些不滿這樣的真相,不管背後的隱是什麼,沒有能讓鬱沉謙和花莫寒直接對上的籌碼,總歸是讓人覺得有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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