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躺在病床上看熱鬧的甜甜猙獰地大笑,樂得開啟手機聽音樂,手機音訊播放的是一首《愛情鳥》:
這間捆綁愛情的病房裡釋放了太多吵吵鬧鬧的聲音,早已驚動了其它病房,醫院裡的正常秩
序大亂。
遙中天向遙命衝過去,舞動手中的繩子,一聲雷霆大吼,嚇得窗外樹上的那隻愛情鳥飛走了。
金翠蓮聽了丈夫的話,異常驚詫,衝到視窗邊,向外一望,倒抽一口冷氣:天上飄浮著一朵巨大的幽黑的蓮花。
難怪丈夫叫嚷,這黑蓮意味著什麼?是福,還是禍?
她問遙中天:“遙命爸,黑蓮現世會怎麼樣?”
遙中天說:“黑蓮現世,說明妖女現原形,我兒子就是中了妖氣,被妖女的迷魂藥所迷惑,我們遙家大禍臨頭,家門不幸啊。”
張靈芝實在不想跟這對又迷信又粗暴的中年夫妻打交道,還是重複著先前的話語:“我不是妖女,你們才是妖孽,我不想跟你們有什麼瓜葛,你們讓我走吧。”
說著,她執著地向病房外走,堅決要遠離遙命的父母,同時也要遠離遙命本人。
遙中天再次攔住她,說:“你不能走,你一走,我兒子就跟著你走,你必須對我兒子說清楚,叫他不要跟你在一起,叫他跟我們一起回家。”
張靈芝說:“你最好不要命令我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我不會聽任何人的命令,只服從我自己靈魂的決定。”
遙中天說:“要是我同意我兒子跟你這老大媽結婚,你就是我兒媳婦,公公難道不能命令兒媳婦?你這麼不聽老人言,難怪嫁不出去,死纏著我兒子!”
張靈芝火了,一怒:“你就是不能命令我。”
遙中天氣得一把掐住張靈芝的脖子,好像要掐死她一般。
遙命被父親的粗暴行為激怒了,他渾身的血氣上湧,眉毛抖動得似欲發出吼叫,兩眼瞪得老大,噴射出逼人的光芒,他一衝而上,抓住了父親的手,像掰玉米似地掰開它,讓張靈芝的脖子從他的手中獲得自由。
張靈芝脫離了遙中天的魔手,站在一邊,她得顧忌遙命的福禍,暫時還不想走。
只見遙命掰開父親的手後,教訓他:“是我主動追求靈芝姐的,她開始反反覆覆拒絕我,後來經不起我反反覆覆地表白和發誓,她才答應考驗我,她沒有任何過錯,爸爸,你有本事儘管衝著我來,不要欺負她。”
遙中天的怒火如地火燒到中天,啪,他揮手扇了遙命一耳光,再用手中的繩子套住了遙命的脖子,說:“老子就衝著你來,不信制不服你,你乖乖跟我回去,好好反省。”
遙命從小到大,沒有捱過父母一次耳光,遙中天這一耳光打得他火冒三丈,四丈,五丈,怒火節節上升,燒得他早已認不清父親的真面目,他雙手推出,直衝遙中天的心口,將父親推得一跤跌倒。
病房的視窗外陽光白亮,窗外天空上的那朵黑蓮早已飛逝,白亮的陽光裡散發著絲絲寒氣。
病房裡一共有5人,除了遙命一家三口,還有張靈芝和躺在病床上的甜甜。
甜甜抱著黃鶴樓上看翻船的心態,饒有趣味地打量著一對父子打架,看著遙中天被兒子推倒在地,捂著嘴,開心地笑了,真希望把遙中天和遙命打架的場景換成是霍春錦和霍雲霆打架,如果是那樣,她就更開心了。
遙中天倒在地上,對著金翠蓮大喊:“都是你養的好兒子,我長年不在家,你把他教成這樣,兒子打倒老爸,沒天理了,亁坤顛倒了。”
金翠蓮始終站在丈夫遙中天的一邊,遙中天的行為本是受她的慫恿,遙中天被兒子推倒,她挺身而出,衝到兒子面前,一手舉向老高,啪,落在遙命的臉上,這一記耳光響亮得像一聲爆竹。
正在這時,前來探望甜甜病情的霍雲霆姍姍來遲,他一進病房,正好看見金翠蓮又向遙命舉起第二耳光。
霍雲霆一把捉住了金翠蓮的手,大叫斥責:“你這是幹什麼?是用暴力干預你兒子的戀愛自由嗎?”
遙中天並不認識霍雲霆,一見他捉住了自己妻子的手,從地上一爬而起,衝到霍雲霆面前,砰,一拳打中了霍雲霆的後背。
霍雲霆也不認識遙中天,一回頭,遙中天的雙手推來,將他推倒在地。
躺在病房上的甜甜看見了自己最高興看到的一幕,樂得從內心裡拍手鼓掌歡呼。
張靈芝上來攙扶霍雲霆。
金翠蓮見了張靈芝就大罵:“黑蓮現世,妖女現形,都是你惹的禍。”
說著,她也用手向張靈芝的身子一推。
噗通,張靈芝也跌倒了。
遙命大吼一聲:“收起你們的繩子,收回你們的雙手,我不會跟你們回去,你們想斷絕家庭關係就斷絕我和你們的家庭關係吧,我一愛定不放鬆,立根原在舊情中,粉身碎骨還堅韌,任爾東西南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