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大雕上俯瞰著下面,金色的田野在向後飛去,風在耳邊呼呼輕響,身上衣袂飄飄,騎大雕的感覺好像神仙騰雲駕霧。
霍雲霆坐在最後面,用手緊緊抱住景遇,生怕她從雕背上跌落,說:“可惜天快黑了,如果是在清晨,景遇,我和你一定騎大雕在相思河上繞兩圈,甚至坐大雕回江海市,這感覺就是爽。”
大雕繼續向前飛去,下面的田野不見了,下面出現了村莊,快到別墅了。
孩子坐在大雕上,不斷地向大雕道謝:“大雕,謝謝你,謝謝你幫我賺了300塊錢,你放心,我和我爺爺會花200塊錢買美食給你吃的。”
大雕好像聽懂了小主人的話語,飛得更快了,就像一架微型飛機,三人乘坐在雕背上,看見身邊的雲朵快速後退,體會著在雲中風馳電掣的感覺。
霍雲霆正想高歌一曲,可惜大雕已結束了航程,它已飛臨到別墅的上空,開始緩緩下降,直到落到別墅外面的草地上。
那兩條狗也追到了這裡。
霍雲霆和景遇從雕背上跳下來,那孩子則仍坐在雕背上,見花錢乘坐大雕的男女顧客下去了,一拍大雕的背,說:“大雕,你已完成了任務,向我家起飛。”
很快,大雕載著孩子飛走了,下面的狗追隨著大雕回家去了。
天黑了,霍雲霆和景遇回別墅裡睡覺,感覺像做了一場真實的夢,或者感覺體驗了一次真實的傳說。
霍雲霆說:“有人嫌一個老婆不夠,就在地上種一個老婆,明年就會長出一大群老婆,你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想法?”
老魯說:“霍總,我跟你開開玩笑,其實,我準備明天在那塊地上種小白菜,到了冬天就能收穫大白菜了。”
霍雲霆說:“那你把小白菜秧子給我拿來,我和景遇學習種白菜。”
“好,我還給你們帶鏟子,帶水桶水瓢過來。”老魯說。
他返回別墅,從他的工具室裡,拿出了一大袋白菜秧子,一把鏟子,一隻水桶和一把水瓢。
當他返回來的時候,他提著一隻水桶,水桶裡裝著鏟子和水瓢,他把一袋白菜秧子和水桶都交給霍雲霆,簡要地介紹了種菜的方法就走了。
等老魯一走,霍雲霆笑望著景遇,說:“你會種菜嗎?”
景遇從霍雲霆手裡提著的桶裡摸出鏟子,接過那一袋白菜秧子,說:“等你打一桶水來,我就把菜種好了。”
接著,她就彎腰蹲在那塊空地上,用鏟子挖出一小土坑,從袋子裡掏出一棵小白菜秧子,插進小土坑裡,再填上碎土。
霍雲霆提著水桶,很乖順地去菜畦一旁的水霍里打水,提了一桶水過來,用水瓢舀起一瓢水,澆到菜根底。
大約過了半小時,景遇在空白的菜畦上種了三分之一的小白菜,霍雲霆澆水澆了十多桶,累得身體疲軟,身上被汗水打溼了。
景遇稍稍停止了手中的活計,問:“阿霆,你擔水澆水累不累?”
霍雲霆回答:“俺還行,累也是快樂,你累不累?”
景遇說:“種菜如繡花,是細緻活兒,認真幹起來也很累。但是種菜就像打球,越累越快樂,蘇東坡在《菜羹賦》裡描寫種菜的快樂:汲幽泉以揉濯,待露葉與瓊枝。你瞧瞧,這正像《天仙配》裡的唱詞:你挑水來我澆園。種菜就是一首詩,一首歌。”
霍雲霆說:“我的好媳婦,你種菜種到藝術的境界上去了,在你的種菜藝術裡,蘇東坡和七仙女結婚了,兩人一起種菜。”
景遇說:“種菜不僅是詩,是歌,還是童話。”
說著,她一剷下去,挖了一小土坑,將一棵小白菜插進土坑裡,再填滿土坑,抬起頭,擦了擦頭上的汗珠,講起了《山羊種菜》的童話:
一隻小山羊和媽媽相依為命。
一天,山羊媽媽告訴小山羊:“你想不捱餓,就得到菜園裡去種菜。”
小山羊點點頭,就在春天裡翻土,播種,澆水,在菜地裡種上了菜種。
不久,菜種萌芽,長葉,葉子長得碧綠碧綠。
秋天,正是收菜的季節。可是,小山羊忙於談戀愛,就懶得去收菜,它想等明年娶了媳婦,再去收菜也不遲。
正月,小山羊到菜園裡去收菜,可是蔬菜被冬天的寒霜全部凍枯了。
小山羊大哭起來,它的哭聲引來一位小仙女,小仙女詢問是怎麼一回事。
小山羊只好說出自己忙於談戀愛而偷懶,導致蔬菜枯死的事情經過,小仙女聽了問:“你以後還偷懶嗎?”
小山羊用頭撞擊石頭,說:“以後我再偷懶,就用石頭砸死自己。”
小仙女就拿出一根魔法棒,往菜園裡一點,所有枯死的蔬菜全部復活了。
小山羊高高興興地回到家,把這件事告訴了媽媽,媽媽告訴它:“孩子,業精於勤荒於懶,成功在於勤奮,失敗在於懶惰。請你以後把愛情化為成功的動力,而是不成功的阻力。”
霍雲霆聽完景遇所講的童話,說:“種菜不僅是詩,是歌,是童話,還是哲學,它教會了人很多工作、學習和做人的道理,種菜這項工作真是其樂無窮。”
“我們繼續種菜。”景遇說著,一鏟朝土裡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