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瞟了霍春錦一眼,又繼續說:“雖然阿霆是有婦之夫,但他心中有我,和我有了那種關係,我也樂意懷上他的孩子,這才不遠萬里從M國來找他,謝謝你能收留我,讓我等待阿霆歸來。”
霍斌笑得更開心了,說:“你真是甜甜,好甜好甜,難怪我堂哥愛你,我也愛你,我們霍家人都愛你,哈哈哈……”
霍春錦看見霍斌和甜甜一唱一和地調上情了,頓時怒氣沖天,說:“阿斌,你還是不是我兒子?這是不是你家?從M國跑來的野女人懷了野孩子,想把野孩子打入我們霍家財團,將來繼承家業,你不是很愛錢嗎?怎麼反而幫她?混帳東西,這裡沒你的事,你給我滾!”
霍斌當然不會滾,笑著說:“老爸,這是我的家,我滾到哪裡去?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是你兒子,我也是血性男兒,人家是弱女子,從大老遠的M國來我家作客,就為了見我堂哥一面,我成全她,有什麼不對?”
霍春錦抓到了霍斌的把柄,益發覺得甜甜上門這件事古怪,便大聲質問:“你怎麼知道她是從M國回來的?她告訴過你嗎?莫非你上次到M國和她聯絡過?你們早就在M國商量好了,設計出今天這一曲戲,來整你堂哥。”
霍斌說:“老爸,我可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發聖賢財的財呆子,幾個月前,甜甜就來找過堂哥一次,這是她第二次來,上次,我就聽說了她和我堂哥的事。剛才,我又親口聽見她說她不遠萬里從M國趕來,我怎麼會不知道她是M國華裔?呵呵,我非常理解她對堂哥的愛,要是堂哥能娶她,讓她成為我的堂嫂,那就更好了。”
兒子嘻皮笑臉的樣子惹得霍春錦氣得大口大口喘粗氣,他抑制住心口翻湧的血氣,沉痛地說:“傻小子,你支援她留在霍家,就是坑我的財,你要是還認我這老爸,請你幫我把她趕出去。”
霍斌說:“要是她懷的真是咱們霍家的血脈,老爸,你就忍心趕她走?”
霍春錦怒吼:“不是,不是,這種事我見多了,全世界各地不知有多少富貴人家,都遇到過類似的事件,野女人冒充懷上了富貴人家的孩子,上門認親,目的就是讓孩子繼承鉅額財產,更何況,以你堂哥的為人,我百分之百地相信,她懷的不是霍家的骨血。”
霍斌把目光投向甜甜,說:“你站出來申明一下,你說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孩子是你和阿霆的?”
甜甜還是咬定先前說過的那句話:“我坐在這裡等阿霆哥哥來和我碰面,他來了,我跟他對質,他的話就是證據。”
霍斌轉過說話的口吻,對霍春錦說:“你都聽見了,咱們不能趕走她,她非常自信,她做的事她自己非常清楚,她一定要等堂哥來認下孩子。”
霍春錦再次用冰冷的目光掃過甜甜略略隆起的小腹,心裡已下了定論,這女子是厚顏無恥的大騙子。
他六十多歲了,各種各樣的騙術都見識過,對於富貴人家而言,野女人冒充懷上了這家人的孩子,千里迢迢上門認親,這是最常見的騙術。
他認為兒子霍斌也知道這一點,兒子分明是在充當她的幫手,處處維護她。
他還是寄希望於王炳趕走她,便轉過身來,瞅著站在自己背後一直默默關注事件動態的王炳,說:“我決不允許這樣的女人來敗壞霍家的聲譽,我兒子不成氣,處處幫她,你帶人把我兒子和這個女人一起趕出去。”
王炳對霍春錦說:“我已打電話給霍總說了這事,叫霍總速速來處理,可能他快來了,我們是不是再等一會兒?”
霍春錦說:“不必了,我老了,想清靜清靜,我最見不得這樣的女人,就是阿霆來了,我也要當面叫這女人滾。”
王炳是保鏢隊長,管理著手下幾十個保鏢,他聽了霍春錦斬釘截鐵的決定就拿起對講機,準備呼叫外面的幾名保鏢進來驅逐霍斌和甜甜,如果他們不肯走,他就叫保鏢們把二人抬走。
正在這時,客廳外傳來令人震驚的聲音:“王炳,不必了,讓我來打發這女人。”
來人是誰?
於是,他冷靜地說:“甜甜,你是在夢遊吧,好了,天亮了,你的夢可以醒了,我告訴你,你可以回M國了,不必跟著夢迴去,夢靠不住,你要時刻剋制情感,保持理智。”
甜甜睜大明亮的雙眼說:“可是我喜歡這裡,我喜歡阿霆哥哥。”
霍雲霆明顯感覺她早已學會了演戲,她的演技太老到了,她居然藉助說夢來裝萌賣甜,還要繼續偽裝,似乎要裝到底。
對此,霍雲霆乾脆下了最後的通諜,說:“甜甜,我不喜歡你,非常討厭你,這裡不歡迎你,你走吧。”
甜甜的眼裡又蓄滿了淚水,她抬起淚汪汪的雙眼,說:“你不喜歡我嗎?為什麼在送我去M國的時候,和我一起喝酒,和我發生了那種關係,我如今有了你的孩子,你怎麼能趕走我們母子?怎麼那麼無情無義?”
霍雲霆對於自己做過還是沒做過的事情很清楚,甜甜早就不是甜甜了,是不折不扣的苦妹子,她居然從M國跑來誣陷自己,對於她的荒謬,他實在懶得申辯,心裡只有憤怒,他怒喝一聲:“我不認識你,你給我滾出去。”
“滾,你叫我滾?”甜甜望著霍雲霆:“原來在我眼裡多情多義的人竟然無情無義,好,你不義,我也不仁,你想打發我們母子走的話,就拿2000萬美金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