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敬榮說:“對,你就當沒聽到今天的錄音一樣,在她面前絕對不要提起這事,免得她尷尬,她一尷尬,可能做出極端的事來,對她的胎兒不利。”
金霖使勁地點頭:“嗯,我知道了,我不會跟她說什麼,現在最要緊的事是按霍先生提供的地址,到國外去就醫,等國外的醫生治好我腿上的後遺症後,我再回來,那時候,她也生下了孩子,我把孩子的哺養權爭取過來,再跟她離婚。”
趙雅夢點頭:“這樣最好,既能擺脫惡夢,又不傷害她,讓她靜靜地離開你身邊。”
金敬榮說:“那麼,你今天就回你的房間裡收拾行李,明天或者後天你媽陪你到德國去治腿。你們走的時候,我到機場為你們送別。”
金霖走了,回到他和阮姍姍的家。
這家是多麼豪華,客廳正中吊掛著水晶吊燈,即便在白天,彩色的光線,也撒到雕塑精美的天花板上,然後折射下來,給客廳裡帶來一種柔和溫暖的光芒。
可是這一切對金霖來說,已毫無溫暖可言,這家裡的女主人讓他不寒而慄,他將要遠遠地驅逐她,家裡將變得空空蕩蕩,冷冷清清。
阮姍姍看見金霖回家,像小鳥看見稻米似地撲入他的懷抱,熱情地叫喚:“親愛的,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
可是金霖卻冷冷地推開她,欺騙她說:“我累了,想出門旅行幾天,今天收拾行李。”
阮姍姍說:“那好哇,我和你一起出門旅遊,我正想出遠門散心。”
金霖說:“你懷了孩子,不能受風寒,不能受顛簸,萬一在旅途中流產了怎麼辦?你就呆在家安心養胎,不要想著出門玩了。”
阮姍姍不知道金霖是到德國去治腿,對於金霖一家在背後議論她的情景一無所知,還樂呵呵地幫金霖收拾行李。
金霖在家休息了一天,也沒什麼值得留戀,第三天就和母親通了電話,然後帶上行李,開始出發。
阮姍姍甜甜地說:“老公,我去機場送你。”
金霖說:“不行,我和一幫朋友一起出行,他們都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聲罵孃的哥們,你去了,他們可能會傷害到你,你最好別去,我走之後,你不妨回你孃家養胎。”
阮姍姍只好點點頭,並不知道金霖向她隱瞞一切背後的真相。
金霖冷冷地走了,最後甚至也沒有看阮姍姍一眼,自然也沒有向她告別。
他背上行李,到了母親家裡,母親早已準備好了,和他坐上同一輛車,由金敬榮開車,送他們母子二人去機場。
在機場,金敬榮分別和妻子和兒子擁抱了一下,說:“阿霖,你要感謝你媽送你到國外治腿,腿上的後遺症徹底根治以後,我就多陪你媽在國外玩幾天,好好報答她。”
金霖說:“爸,我知道了,我和媽走了,你一個人在家好好照顧自己。”
金霖和趙雅夢終於乘上飛往德國的民航飛機,這一去就是大半年。
而在金霖和母親到達德國後不久,阮姍姍一直收不到金霖打給她的電話,感覺金霖好像欺騙了她一樣,加上自己獨自困在空空蕩蕩,冷冷清清的別墅裡,十分無聊,便回到了孃家,母親方芳又沒時間照顧她。又把她託服給她的奶奶。
最後,阮姍姍住在奶奶家養胎,安心等待金霖回來。
然而她哪裡知道,金霖遠離她了,徹底遠離了她,再也不會回到她的懷抱裡。
霍雲霆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可是主動方不會主動償命,不會主動還錢,被動方只好化被動為主動,為自己討回公道。報仇之心,人皆有之。親愛的,我很欣賞你的勇氣。”
景遇說:“如果能知道我母親的死因,為她討回公道,這是我最開心的事。”
霍雲霆說:“比你我生活在一起,還開心嗎?”
景遇說:“這是兩碼事,是不能比較的。”
霍雲霆摟住了她:“你又聰明,又勇敢,親愛的,我愛斃了你!”
景遇問:“愛斃了是什麼話?”
霍雲霆攬住她的玉頸,啵地一聲,在她甜美的臉上親了一下,說:“這就叫愛斃了!”
她的臉上的肌膚灼熱起來,漫起一圈無形的充滿愛的氣息。
他繼續親她的臉,看著她的臉一點點變得微紅,很興奮,覺得那是一種害羞的緋紅,紅得嬌媚,像古代貴妃醉酒。
她已習慣了被愛,被他寬大的溫暖的愛所籠罩,她乾脆又閉上眼睛,臉上繼續發熱發紅,連耳根也悄悄染上櫻桃似的紅暈。
他再次欣賞她臉上連及耳根的紅暈,半陶醉似地說:“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你還害羞?”
她突然推開他,給了他一粉拳,怨嗔地說:“我是女人,難道你要我主動?”
他反問:“難道女人就不能主動幾次?”
霍雲霆說:“你想躲開世事,世事偏偏找上你,你想躲也躲不開,只能迎難而上。別怕,有我在,你不要擔心,只要好好愛我就OK了。”
她接受他的柔語,也順從他用胳膊圈住她,尤其是他的話語激起了她心裡的幸福感,從前的不幸被她暫時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