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菊秋平息了對霍春錦的憤怒,質問霍斌:“阿斌啊,你老大不了,該結婚了,該幹正經事了,為什麼還對自己的堂哥心懷不軌?”
霍斌的脖子變得紅,他把聲音提高到最大分貝值,說:“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沒有,上次是我想謀殺他和景遇,但這次我真的沒有,我告訴你們,我馬上去醫院去質問阿霆,他憑什麼冤枉我?對,老爸,一定是這傢伙在你面前誣陷我,你才會在我和老媽面前作獅子吼。”
霍春錦說:“你最好別跟我去醫院惹事端,阿霆沒有說你什麼?是我主動向景遇打聽,她說起阿霆中刀的經過,臭小子,你去醫院質問阿霆,你才是冤枉他。”
賀菊秋也勸導霍斌,說:“阿斌,你就好好呆在家裡反省,別出門亂蹦亂跳。”
霍春錦望著賀菊秋,說:“阿斌是逆子,這都是你把他慣成這樣的。”
賀菊秋望著霍春錦:“老鬼,你打了兒子罵妻子,你想跟我吵架是不是?”
霍春錦也不示弱,與賀菊秋爭吵起來。
爭吵爭吵不是罪,霍春錦與賀菊秋是一對老夫老妻,他們爭吵幾句也成了習慣,打是情,罵是愛,爭爭吵吵是熱鬧和情調,正如一首歌《溫柔與霸道》中所唱的那樣:
就算爭吵也是一種情調
當我的溫柔遇見你的霸道
就註定了我已無處可逃
我心甘情願做你囚禁的鳥
永遠生活在你的城堡
呵呵,老夫老妻之間正爭吵得起勁,霍斌趁他們不備,溜出了書房,跑到別墅外面,駕上自己的豪車,殺氣騰騰地直奔霍雲霆所在的醫院而去。
他要找霍雲霆問罪。
景遇對著霍斌驚奇地瞪大眼睛:“是你?你就是想殺害我的兇手。”
霍雲霆搖搖頭,說:“不,絕對不可能是他。”
霍斌說:“就是我,我早就希望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再把你投入一萬口油鍋裡炸一萬遍。”
霍雲霆並不生氣,對霍斌說:“殺手想殺的人不是我,是景遇,你剛才說想殺我,可見你不是兇手。”
景遇也望著霍斌說:“對對,你不是兇手,為什麼要冒充兇手?”
霍斌說:“不錯,我很想殺你們,但這次的兇手不是我,可是你們冤枉我,害得我老爸打了我一耳光,我很不服氣,所以找你們算帳。”
霍雲霆說:“阿斌,我沒有冤枉你,景遇也沒有,是你誤會了,你火氣大了點,是不是該吃點清火消炎藥?”
霍斌氣得大罵:“你們兩人都有病,有神經病,子宮炎,盆腔炎、黴毒……什麼病都有。”
到底誰有神經病呢?霍雲霆和景遇不理睬霍斌。
霍斌的目光透過二樓病房的視窗,窗外有一棵法國梧桐,樹幹長得筆直粗壯,高過二樓,窗內的人需仰起頭來,才能看見大傘似的樹冠。
這棵樹高大,茂密的枝葉織成一團陰森森的綠雲,在陽光下投下了一團巨大的綠蔭。
霍斌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仍生氣地望著霍雲霆,準備繼續釋放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