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遇接過相思劍,開始練習,霍雲霆則在一旁細心指導,從早上一直練到中午。
中午,兩人一起吃飯,吃的是車上運來的麵包和牛奶,景遇吃完又接著開始苦練,一直練到下午四點四十分,實在太疲累了,要求停下,霍雲霆允許她休息一會兒。
景遇瞪大雙眼,說:“霍師霍,你叫徒弟只休息一會兒,現在快五點了,難道你叫我練到天黑?”
霍雲霆說:“你練了這麼久,四招都沒有練會,你非得學會這四招不可,今天天黑要是練不會,就在森林裡練通宵,直到練會為止。”
景遇埋怨地說:“我就是練到明天也練不會這四招,你這師霍也太嚴了。”
霍雲霆說:“我既然打算教你,就要嚴格要求你。嚴師出高徒。你繼續練,不必埋怨。”
景遇無奈,只好繼續練劍,時快時慢地揮劍,劍起劍落,舒緩慢舞,慢慢地,始臻於輕鬆流暢,飄飄柔柔,劍勢像清風中的白雲,像白雲中的清風。
霍雲霆在一旁鼓掌,連聲叫好:“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勤能補拙是良訓,一分辛苦一分才。你苦練終於有了結果,再練一會兒就差不多了。”
景遇大概又練了半小時,夕陽收盡了最後的餘輝,林中暗淡下來,黑夜將至,空氣變得異常寒冷。
霍雲霆正打算叫景遇停止練劍,只聽見樹木一陣嚓嚓嚓的響動聲,一隻黑褐色的野豬猛然竄出,它背上的鋼鬃豎起,它的長嘴伸出獠牙,嚎叫著向景遇衝來。
景遇的眼裡閃著恐懼,身子像飛鳥投林般撲到往霍雲霆的懷裡,大叫:“黑鬼,黑鬼,森林裡有黑鬼,我怕,我怕。”
“有我在,別怕,別怕!這不是黑鬼,是野豬,把劍給我。”霍雲霆說著,從撲倒在他懷裡的景遇的手中搶過相思劍。
他把她輕輕推開,一跳而出,攔在野豬的前面,一劍朝豬頭捅去,這一劍刺瞎了野豬的右眼。
野豬的右邊眼眶裡冒血,它拖長聲音,吁吁地嘶叫著,同時向樹林稠密的地方狂奔。
霍雲霆窮追不捨,追到它顛晃的尾後,一劍削去,將野豬的尾巴削掉長長一截。
野豬感到了劇痛,回過頭,咧開一對突兀而起的尖牙,呼哧呼哧地向霍雲霆猛咬過來。
景遇在稍遠一點的地方大叫:“野豬要吃人,小心。”
霍雲霆豈能不知?這是一頭兇猛的野豬,咬死一兩個女人基本不成問題,他一使勁,勁力直灌劍身,劍身發熱,又一劍刺出,直插入野豬張大的嘴裡。
這一劍用力過猛,竟從野豬的腦後穿出,野豬來不及發出慘叫聲,噗通,就倒在地上。
霍雲霆害怕野豬沒有死透,又在野豬的頭上補了一劍,幾乎將豬頭砍下。
這下,野豬停止了呼吸,只是四腿還在掙扎,鮮血從它的中了一劍的嘴裡突突奔流。
景遇看著死去的野豬,怨怒地說:“都怪你,叫我練劍練得這麼晚,這才遇到這頭野豬,差點嚇死我。”
霍雲霆說:“野豬的肉比家豬好吃,我叫你練劍練得這麼晚,真是幸運,不然,我們哪裡得捕獲如此美味。”
景遇說:“你別得意,再晚一會兒,老虎就要來了,看你怎麼對付?”
霍雲霆望望天色,林中只剩下最後一抹光線,黑夜即將覆蓋整片森林。
他立即掏出手機給王炳打電話,叫他帶上兩名保鏢,駕駛一輛麵包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森林中來,把這頭野豬拖回去。
大約在晚上七點半,一輛麵包車到達霍雲霆和景遇所在地。
王炳和兩名保鏢從車上跳下來,三人合夥把野豬抬上那輛麵包車,王炳駕駛著麵包車在前,霍雲霆帶著景遇,駕駛著小轎車在後,兩輛車開回了市區。
進入繁華市區,王炳把車停留在一家屠宰場,等待那頭野豬的是它的身體被屠宰,變成鮮美的肉食。
而霍雲霆把車開回了家。
回到家裡,霍雲霆對景遇興奮地說:“今天收穫很大,你差不多練會了四招相思劍法,而我捕獲了一頭野豬,明天吃野豬肉,慶祝你神功練成。”
景遇笑著回話:“多謝師霍教導徒弟有方,徒弟再練幾天,可以闖蕩江湖和丐幫幫主黃蓉一較高下了。”
兩人站成了對立的角度,景遇凝視著萌萌,拔出了相思劍,說:“醉裡挑燈看劍,請你亮出你的寂寞劍。”
嗆,萌萌從劍鞘中拔出寂寞劍,說:“你先出招,我讓你三分。”
景遇一揮手,手腕轉動劍柄,劍也慢慢轉了起來。漸漸地,越轉越快,她露出笑容,說:“這一招叫做相思隨夢遠。”
萌萌笑了:“夢一醒就破滅,我看你的這一招劍法應該叫做夢破相思空。”
景遇說:“你既然瞧不起我,我倒是要瞧瞧你到底有多厲害,看劍!”
話語一落,她反手一劍,刺向萌萌的手。
萌萌的手正握著所謂的寂寞劍。
萌萌見對手的劍影飛來,臉上已煥發出一縷縷嬌媚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