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掃乾淨地面,就出去了,過了不久,給辣辣送來一部新買的手機。
辣辣接過手機,咬牙切齒地想,禮拜天,景遇必須出現在她的定婚宴會上,不然她和霍斌,阮姍姍三人聯手導演的一場精彩大戲就沒法上演了。
於是,她用新買的手機給景遇發簡訊,把她定婚的詳細地點發到景遇的簡訊箱裡。
滴地一聲響,景遇在城市的另一邊收到一條手機簡訊,見是辣辣發來的舉辦定婚宴會的地址,知道她還在糾纏不休。
她正要關機,又收到辣辣發來的第二條簡訊:本公主已豁出去了,不怕你報督,你若不來,後果自負。
景遇心中一驚,辣辣要跟自己鬧得魚死網破,她一定會在定婚宴會上做手腳陷害自己,因為自己不去,她陷害不成,便無趣無聊,會起更大的報復心,看來自己還是成全她這一次。
反正自己上次在阮姍姍的生日宴會上,已上過一次當了,這次應該有了應對的經驗。
想到這裡,景遇主動撥通了辣辣的電話。
辣辣在那邊接到電話,裝出懶洋洋的樣子,故作不知地問:“喂,你是哪位帥哥?”
景遇知道她在裝,冷笑著說:“辣辣,你不是發簡訊給我嗎?怎麼裝著不知道?”
辣辣顯得不耐煩地說:“我不是說過嗎?追求我的高富帥排成長隊,比買火車票的隊伍還長。我一時沒聽清楚你的聲音,怎麼知道是你?”景遇說:“那現在聽清楚了,你不怕坐牢是不是?”
辣辣說:“哼,我怕坐牢?我爸爸是全省的老大,誰敢抓我?你儘管報督,我不怕,你敢不來,我一定把你的果照公佈出去。”
景遇說:“好,我去,希望你守信用,把照片還給我。”
辣辣得意地笑了,自己成功了,禮拜天有好戲看了,她換了一種語氣,慢慢地說:“誠信是為人之本,只要你如約而來,我就履行約定,禮拜天再見,OK!”
雙方掛了手機,不知禮拜天的鴻門宴會是什麼樣子?
“我媽十七年的心血難道就一文不值?你奪走它的時候,有沒有叫你老公使用過什麼黑手段,你心裡難道不清楚?”阮姍姍咄咄逼人地質問。
說著,她已怒不可遏了,一隻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從身上掏出一張照片。
那是上次霍斌拍下的景遇的果照,不知怎麼傳到阮姍姍的手中。
照片上景遇全身不掛一絲,躺在床上,她明顯服用過藥物,眼裡充滿了對男人渴望的神色。
多麼可怕的照片,這是阮姍姍對付景遇的殺手鐧。
阮姍姍揚了揚照片,說:“你一來,我就向你熱情地打招呼,可你卻像法大人物一樣審判我,你不仁,別怪我不義,我希望我媽成為如煙時裝公司的總經理,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把這張照片公佈出去。”
那張不雅照片,如果繼續被阮姍姍舉起,就會被許多人看見。
景遇急忙去搶她手中的照片。
阮姍姍把手一縮,身體向景遇衝過去。
景遇只好一閃,避開了她身體的衝擊。
阮姍姍穿了一件露肩拖地的禮服,她不小心踩到了自己拖在地上的禮服的一角,噗通,她向前一撲,摔倒在地。
在倒下的那一剎那,她右手握住的酒杯裡的紅酒一傾,灑到她自己的身上,把禮服打溼了一大塊。
阮姍姍的未婚夫金霖一直就站在距離阮姍姍不遠的地方。
他端著酒杯,聽見阮姍姍與景遇的每一句對話,把整件事情看得一清二楚,是阮姍姍用不雅照片威脅景遇,又是她用身體衝撞景遇,自作自受地摔倒了。
驚,狂驚,他居然看見自己的未婚妻做出如此令人不齒的事情,簡直有點難以置信,這就是自己愛慕了多年的心上人嗎?
在他心裡,阮姍姍天真無邪、就像是一張一塵不染的白紙。
但他相信自己看見的一幕是真實的,他的眼睛不會欺騙自己。
他感覺自己從前好像一直受了矇蔽,現在陡然明白,反而承受不住,一時之間,天在旋,地在轉,大腦裡一片混沌。
等到他稍微清醒,砰,他把自己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酒杯破碎,如同他對阮姍姍的感情產生了裂痕。
他走到景遇的身邊,輕柔地說:“你沒事吧?”
景遇淡淡地說:“我很好!你去攙扶你的未婚妻吧。”
金霖說:“我想,我沒有必要扶起她,因為如煙時裝公司的問題,她用照片要挾你,然後她跟你發生衝撞,自己摔倒了,自己跌倒在哪裡,就在哪裡爬起來。不是嗎?”
景遇無語。
金霖說:“我終於明白了,她和你一直不和,問題在於她,不在於你,你總是對的,錯的是她啊。”
景遇說:“你別跟我說話了,快去照顧她,她畢竟愛了你那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