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闆是阮書記的夫人方芳,你利用你老公的金錢強行收買了別人的公司,你才是不仁不義。”
誰知,他的憤怒還沒宣洩完,去而復返的萌萌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捧著一杯熱茶,衝到吳信面前,將一杯滾燙的茶水往他的臉上一潑,瞬間燙得他的臉脫皮。
吳信慘叫一聲,用手去捂紅腫的臉卻又放下,臉紅腫得沒法捂,越捂越痛,他大叫:“這裡是屠宰場,殺人了,殺人了。”
萌萌大聲說:“這裡就是屠宰場,宰殺的就是你這種蠢豬。”
罵完,她拿起空杯子,往他的頭上砸去,砰,杯子破碎,吳信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滾,頭上冒出鮮血。
景遇憤怒地喊:“萌萌,你住手!”
說著,她打電話叫守門的兩名保安上樓來一趟,保安們接到電話上來了,景遇說:“你們把他送到醫院,醫療費由本公司報銷,快去。”
兩名保安抬起受傷的設計師走了。
景遇瞅著萌萌:“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叫保安打發他走就是,誰叫你來幫倒忙?”
萌萌說:“霍總出國前交待過我,叫我時刻保護好你,現在刁民來鬧事,我是為了保護你,才動手教訓他。”
景遇說:“行了,行了,這地上被血弄髒了,我叫清洗工來擦洗,你走。”
萌萌走後不久,送吳信去醫院的保安打來電話,告訴景遇,吳信受傷不重,醫生為他包紮傷口後,讓他回家休養,總共花了兩百元醫療費。
景遇聽了,說:“你辦得好,回來後領取兩百元報銷費吧。”
“還是超短裙棒棒噠,超短裙襯托出女性大腿的性感,男人的目光再一向上,就看見女人那地方的春光洩露,哈哈哈哈……”
“雲像衣裳花像容,衣像輕雲容像花,若非天上仙台見,今日舞臺得相逢,好美的時裝,好美的模特。”
景遇聽見各種帶著戲虐味的讚美,正沉醉在良好的感覺中,忽然手機鈴聲響了。
她一看來電顯示,是遠在新加坡的霍雲霆打來了電話,她把耳朵湊近話筒,聽到霍雲霆熟悉而親切的聲音:“親愛的,我在如煙公司的公眾微博裡看到你們開辦時裝釋出會的訊息,今天是你們舉行釋出會的日子吧?“
景遇說:“是,釋出會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霍雲霆說:“我謹代表集團全體成員,熱烈地祝賀你們的釋出會取得圓滿成功。”
景遇笑著說:“都是一些大話空話套話,你能不能說點新詞?”
霍雲霆改說新詞:“你們的時裝會是不是開得不圓滿不成功?有沒有人去砸場?”
景遇說:“你烏鴉嘴,有人來砸場,我唯你是問。”
在千里之外,霍雲霆笑了:“好,我收起烏鴉嘴,說點好聽的新詞,我想像你穿著一襲紅旗袍的樣子,像海棠浴陽一般,一回眸傾城,再回眸傾國。老婆老婆,我愛你,阿彌陀佛保佑你。”
景遇說:“我看你詞彙貧乏,為賦新詞強說愛,算了,你忙你的生意,我不跟你聊了,掛機。”
她剛關閉手機,就聽到前臺外面傳來分貝很高的叫罵聲:“大家快來看,快來看啊,如煙公司是皮包公司,是騙人的黑公司,專門生產水貨,我昨天買了一件如煙公司生產的裙子,一穿就破,一穿就破。”
這顯然是女人的聲音。
景遇急忙從後臺跑到前臺,只見某陌生的女青年長得身材肥大,相貌一般,她向萬千觀眾飛揚起一件紅裙子,說:“這是我昨天剛買的裙子,上面有如煙公司的商標,假不了,可我剛買回家一試穿,嚓,裙子就撕開一道口子,這是面料的質量太差啊,大家檢驗檢驗這件破裙子,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她的話音剛落,從人群中又擠出四位男青年,其中一人搶過女青年手中的裙子一看,用手一摸,就大聲宣佈:“這裙子的面料太薄,特薄,超薄,質量還不如紙,別說一穿就破,就是一摸也破。”
他可能最想說的是,這裙子一吹就破。
又有一人搶過男青年手中的裙子同樣摸了摸,再稍微一用力,裙子嚓地一聲撕得更破了,他嚷叫開了:“果然不錯,我稍微用力扯了一下,裙子就破了,TMD,奶奶的,草泥馬,如煙公司生產的完全是水貨。”
第三名男青年搶過第二名男青年手中的裙子,一看上面的商標,向眾人揚了揚,大聲說:“不錯,不錯,大家看,裙子上面的商標是如煙公司的商標,這裙子正是舞臺上的模特展示的爛貨黑貨。”
接著,這四名男青年就開始起鬨了:“鐵證如山,如煙時裝公司是掛羊頭賣狗肉的皮包公司,是江湖上賣狗皮膏藥的假公司,是把消費者當傻子的公司。”
“打倒如煙公司,拆除舞臺,砸爛這裡的一切。”
“大家衝啊,砸,砸,砸!!!”
“還消費者公道,還消費者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