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霆聽了,覺得異常邪門,根本不可信,說:“天下還有這樣離奇古怪的事情,她有人格分裂症,我怎麼不知道?”
霍斌說:“她的病是間歇性的,你看見她的時候,她沒發病,她發病的時候,你又沒看見,你當然不知道。”
霍雲霆用刀對著萌萌的後腦,審問她:“萌萌,你講實話,阿斌說的是不是真話?”
可是萌萌低眉順眼,並不為自己辯護。
霍斌為萌萌繼續開脫:“阿霆,你不懂分裂症,你可以用手機上網查一查這方面的病,看看這種症狀是不是像我所說的這樣,以後再帶萌萌去醫院檢查,如果醫生說她確實有這種病,你豈不是殺錯了她?”
霍雲霆說:“好,我就上網查一查。”
萌萌是國際殺手組織亞洲朱雀堂的殺手,當初,她脫離了該組織,被被該組織派出的殺手們追殺,是霍雲霆花重金買通她所在的組織,她才免於被追殺。
可以說,霍雲霆是萌萌的救命恩人。
萌萌鑑於霍雲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他抓住了,她是絕對不會反抗的,霍雲霆也知道她不會反抗,而霍斌大腿受了傷,再加上沒刀,就算想反抗也無能為力,所以也不可能反抗他,於是,霍雲霆就暫時收起刀,開啟手機,上網搜尋關於人格分裂症的資訊。
網頁上顯示:人格分裂症的症狀表現之一是,患者的行為有時異常,患者可能會做出一些反常的事情。
表現之二,患者的頭腦中保持一些不尋常的知覺經驗,有時會產生錯覺和幻覺。
表現之三,患者有時暫時失去原來的記憶,變成另一個人。
霍雲霆看完網頁上的內容後,關了手機,說:“阿斌,你說的症狀確實存在,但怎麼證明萌萌身上也存在這種症狀呢?”
霍斌將自己大腿上的布條撕開,說:“你看,這是萌萌變成另一個人後折磨我的傷痕,她如果正常的話,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霍雲霆看到了霍斌大腿上被刀刺出的傷口,說:“好,我暫時相信你的話,以後我會叫醫生檢查她的身體,如果她真患有人格分裂症,又是在病發的情況下,被你利用,我就饒過她,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
霍斌問:“你還想問什麼,儘管問。”
霍雲霆問:“她把你傷成這樣,你為什麼還這麼護著她?”
霍斌說:“因為是我不該利用她,是我對不起她。”
霍雲霆點點頭,說:“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亡,其言也善。你死到臨頭,還能表現出幾分情義,難能可貴。”
霍斌說:“你放掉她吧,我願意領死。”
霍雲霆用刀指著萌萌,說:“萌萌,既然你有病,我就放過你,也念在你多次保護過景遇的份上,我不殺你,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不再是我公司裡的職員,你走吧,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萌萌說:“霍總,我非常感謝你收留我這麼久,也許我們的緣分已盡,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
說完,她大步走出霍斌的臥室,走到門口,卻又站住了,回頭向霍斌投來一眼,那睜大的雙眼裡充滿哀憐和無助。
然而,她站在門口停留的時間極其短暫,猶如曇花一現,在一剎那後,她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
霍雲霆說:“辣辣也得死,她早該死了,如果她死了,她的屍體是不可能拿走霍家的股權的。”
霍斌想起萌萌剛到自己別墅時就告訴過自己,她說辣辣是殺死自己母親賀菊秋和未婚妻章怡然的主謀。
他咬著牙說:“其實,跨海大橋上的事件該由辣辣承擔主要責任,我雖然劫持了景遇,用景遇的生命要挾你在股權轉讓書上簽字和要挾你寫保證書,但我沒想到要殺她。”
霍雲霆說:“不是你指揮手下人把景遇從大橋上推下大海里的嗎?”
霍斌說:“不是,我沒有命令,我身邊的四名殺手都是辣辣派來幫我的,我辦完事後,她手下的一名殺手主動把景遇推下了大海,跟我無關。”
轟隆,天空又響起一聲黑雷。
霍斌手中對準霍斌的刀口彷彿冒出了寒氣,他動了動嘴,說:“辣辣當然得死,你也活不了,你們在黃泉路上作伴,在地獄裡也就不寂寞了,我對你特別開恩,允許你發表臨終遺言。”
霍斌的被刀刺傷的大腿一陣陣地疼痛,頭上冒出冷汗,他低下頭,說:“我承認對不起你,更對不起萌萌,讓你誤會了她,可能景遇也會誤解她,我死後,希望你向景遇解釋清楚,她被迷魂香迷暈之事,不能怪萌萌。”
霍雲霆點頭:“還算你有點良心,我會告訴景遇,消除她對萌萌的誤會。”
霍斌說:“還有,希望我死之後,你想方設法通知萌萌替我收屍,叫她掩埋我,在我的墳墓上放上一束鮮花。”
霍雲霆說:“你別想得太美,她不會為你收屍,更不會為你造墳墓,也就無所謂在墳墓上為你放上鮮花了,你也不消講不切實際的遺言了,老老實實下地獄吧。”
說著,霍雲霆的右手的食指扣在手刀的扳機上,在慢慢地扣動,子彈即將射出。
突然,霍斌大叫:“刀下留人,我還有話說。”
霍雲霆只好停止扣動扳機,但保持著開刀的姿態,持平地端著手刀,對準了霍斌的心臟,說:“說,你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