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春錦勃然大怒,說:“我立即派人抓捕辣辣,殺了她。”
霍雲霆反問:“你怎麼不寬恕她呢?”
霍春錦發現自己落入了霍雲霆的言筌,無話可說了。
霍雲霆說:“我們目前查不到辣辣買兇作案的證據,只能通知一些細節加以分析和推理,肯定作案的主謀是她,所以你有殺辣辣之心,但沒法付出行動,我也一樣。”
霍春錦嘆息,說:“開車撞死我老伴的人是直接兇手,辣辣卻是買通兇手的主謀,殺死你女兒的直接兇手是阮姍姍,阿斌卻是指揮阮姍姍的主謀,你不能寬恕阿斌,正如我不能寬恕辣辣,行,你想怎麼對待阿斌,隨便你。”
霍雲霆也跟著嘆息,說:“其實,我寬恕過阿斌很多次了,在夏威夷,我殺了甜甜和阮姍姍,卻沒有殺阿斌,沒想到,他從夏威夷回來,仍不思悔改,變本加厲地殘害我一家,我如果寬恕他,景遇和海生都會死在他手裡。”
霍春錦把那本《寬恕的力量》插在書架上的一排書籍中,望著霍雲霆憤怒的表情,說:“最高的復仇並不是寬恕,寬恕在很多時候是對惡人的縱容,是對自我的殺戮。”
霍雲霆看著那本與《寬恕的力量》並排在一起的《絕不饒恕》,說:“我已派萌萌去追殺霍斌去了。”
霍春錦再也不忍聽下去了,說:“子不教,父之過。唉,當初,我對阿斌疏於管教,才導致他一次又一次給你們的家庭帶來滅頂之災,這都怪我。”
霍雲霆說:“叔叔,這跟你無關,你不要自責,謝謝你幫了我很多,也感謝你今天送唱片給孩子聽,我們全家很快樂。”
霍春錦說:“我希望你們一家三口的快樂永遠保持下去,如果我以後見到阿斌,我都想殺他了。”
霍雲霆聽了這話,實在不知說什麼才好。
霍春錦覺得必要再沒有呆下去了,就向霍雲霆道別,走出書房,又向景遇道別,匆匆下樓,懷著痛苦和無奈的心情,開車離去。
她用刀正頂著霍斌的太陽穴,憤怒地說:“阿斌,上次我把我的病情說給你聽,你居然利用我的病,叫我去做對不起景遇姐姐的事,我現在一刀打死你,再去向景遇姐姐說清楚這件事。”
霍斌透過多次瞭解,發現萌萌對金錢充滿強烈的渴望,而且還發現她的堅硬中有柔軟的一面,自己畢竟沒有害死景遇,聽說景遇並沒有被海水淹死,還在醫院裡出生了孩子,因此,他相信萌萌不會殺掉自己。
他笑著說:“我承認,我是利用了你,但我成功了,阿霆在股權轉讓書上籤了字,而且寫了保證讓我繼承霍家所有財產的保證書,等我得到了一切,我會分一半錢給你,算是補償你,這還不夠嗎?”
砰,萌萌一刀託砸在霍斌的頭上,怒斥說:“補償你的頭,打你這一下,是教訓你利用我。”
霍斌捱了一下,痛得嘴一癟,手往頭上一摸,頭上起了一腫包,雖然如此,他還是感覺辣辣手下留情,畢竟沒有打暈他。
接著,萌萌把一隻手一伸,說:“把股權轉讓書和保證書給我拿來。”
霍斌好像沒聽見她說話一樣,理也不理。
“好小子,你敢不理我?”萌萌說著,又舉起刀託,砸在霍斌的頭上。
這一下比前一下砸得重多了,霍斌發出一聲求饒的叫喊:“饒命,饒命啊——”
萌萌說:“你想活命,就別跟你堂哥阿霆鬥下去,我上次就叮囑過你,你為什麼不聽,不聽我的話,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霍斌說:“他不也是跟我鬥嗎?要斗大家就鬥到底,誰怕誰?我就是要跟他鬥,現在我已有了霍氏集團的股權,等我掌控集團以後,升你為副總。”
萌萌怒火沖天,估計那怒火落到地上,會形成火焰山,連鐵扇公主的芭蕉扇也扇不滅。
砰,她的刀託拍打在霍斌的天靈蓋上。
天靈蓋是人頭頂的骨頭,人的三魂六魄就藏於天靈蓋中,主管視覺、聽覺和感覺,是人體是重要的部位。
霍斌的天靈蓋捱打,他慘叫著倒下,身子在地上滾了兩滾,一張臉痛得變形。
萌萌見狀,像審問似地質問:“還敢不敢跟霍總鬥?敢再說繼續鬥下去,我殺了你。”
霍斌避開問話,說:“你反覆無常也太快了吧?你明明一直是萌萌萌的,為什麼一下了變得猛猛猛?你的分裂症是不是又發作了,你瘋得不認識我了。”
萌萌說:“我就是瘋了,我是被你逼瘋的,你答應我兩條,我就不瘋了,第一,你要向你堂哥阿霆認錯,以後不再為他為敵;第二,把股權轉讓書和保證書交給我。”
說著,她朝地上的霍斌猛踹了一腳。
霍斌手臂上的筋骨被踹得格格響,劇痛從手臂傳到全身,與頭頂的疼痛連成一氣,他瞪著她,覺得她的分裂症發作到了頂點。
患有人格分裂症的人一旦處在病發中,就會開成兩人,一人是原來的自己,一人是分裂出來的另一個自己。
一個是正常人,一個是病人。
對於萌萌而言,她的病一發作,她一方面是萌萌萌的萌萌,另一方面又是猛猛猛的猛妹子。
這猛猛猛的猛妹子與瘋瘋瘋的瘋妹子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