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正計劃從家裡搬到學校去,然後乘機搬回到張山山的公寓。
羅曉聽著不說話,林丹一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擔心什麼。
“你也別怕他媽媽,你又沒有缺胳膊少腿的,才華橫溢,長相可人,不比其他有錢人家的姑娘差。”
羅曉聽到林丹這麼說心裡受到了安慰,“謝謝你。”
“別說什麼謝謝了,要不是你們,我也遇不上張山山。”林丹也是一個直.腸子,“肖柏走了也有一個星期了,想不想他啊?”
“……”
“你們呢,都不要想太多了,保持你們原有的生活,維持聯絡就好啦。”
“嗯嗯,你說得對。”
林丹俯下頭,“對了,景遇這幾天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羅曉正擔心了,連忙說:“是啊,我這幾天給她打電話都沒人接。”
“這個景遇關鍵時刻掉鏈子。”
羅曉不同意,“你這話也不對,她也沒有你想的那樣喜歡柯牧言。她心裡一直都挺喜歡於鶴的。”
“於鶴?他是誰啊?”
羅曉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對面的林丹都緊追不捨,無奈就說了,“是她美術老師,一直以來對她都挺好的。我現在都不知道該站在那一對了。”
林丹一下子就聽明白了,“那還用說,當然還是柯牧言啊。你想想看,他們倆兒都住多久了,怎麼會一點感情都沒有嘛。老師,老師也就是老師吧,不就像是初戀,成不了的。”
“我和肖柏就是初戀。”
“……”林丹汗顏,“好吧,你就當我沒說。”
“哎呦,都這個點了,我要去上課了。”
羅曉想不到林丹也有慌忙的時候,幫她拿起包,跟在後面追著她:“你包還沒有拿上呢。”
一想到這裡,他心情頓時就不好了,又不想被景遇看出來,忙活完了手裡的活兒,他就微笑著說自己還有事就先離開。
於鶴一走,景遇登時就鬆了口,目光移到他離開的方向,恨恨地捶打自己的大腿,罵自己狼心狗肺。
景遇變得情緒化,雖然一開始她就是一個把自己心情寫在臉上的女生,不過,現在尤為明顯。
她什麼事情都不想做,也做不好,若是有顧客需要花束,都是阿木偷偷包好,有時候遇到了刁鑽的顧客,成心找事,景遇脫口吼出來,最後還是阿狗汪汪汪直叫把對方嚇唬走。
柯牧言的日子更糟。
他不但要逼自己按部就班的去拍戲,一收工就玩失蹤。
他走到哪裡就找一個看得順眼的酒店或是旅店,定一間房,點外賣,買成箱的啤酒,就著紅酒一起喝,直至天亮。
拍戲之前就沖涼,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隨後就退房間,拿上自己的東西開車去劇組。
酒精對他失去了該有的效果,所有異常清醒的時間,讓柯牧言頭痛到有一種想立馬去死的衝動。
對周圍的事和人,一切都漠不關心,拍戲沒有狀態,被導演罵,面上仍舊是面無表情。
王小明擔心壞了,他一面去給導演道歉,事後,拿著不知道是清醒還是醉酒的柯牧言去外面的走道上談話,到頭來無果。
急的王小明當場就把痛打他一頓的好,又是跺腳又是嘆氣。
導演發完脾氣倒也是考慮到了柯牧言那些事,還是比較諒解,特批了他兩天的短暫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