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道。”柯牧言說這話心裡有點虛,還有點期待。
阿木瞪大了眼睛,望著燈光下的柯牧言,繼續問:“我能夠問你一個很無禮的問題嗎?”
柯牧言猶豫了一秒:“你問。”
阿木:“你還喜歡顏溪嗎?我見過她,比我和景遇都長得美。”
“這是我自己的事。”
阿木恍然間點頭,還笑了笑:“我猜到你會這麼說,你一直都這樣,不過,我也喜歡你。”
“好了。到此為止。”
阿木:“嗯。”
等景遇洗完澡出來,發現燈已經熄滅了,她摸索著走到床邊,正要爬上去,左胳膊肘碰倒了一涼冰冰的東西。
“阿木?”
“對不起景遇,我不知道你會往這一邊上來。”
景遇都覺著她其實是故意的,好讓自己離柯牧言遠遠地。她生氣的是,自己也沒打算要接近他。
“景遇,你想聽我給你講夢境中的故事嗎?”
景遇:“我不想聽。”
“景遇,你怎麼了?還生我氣嗎?就因為我說你?”
景遇坐起來:“你夠了,拜託你不要纏著跟我說話行不行?我現在特別想睡覺。”
柯牧言下床開啟燈,“聽外面的聲音節目還沒有結束,想不想出去?”
他伸手搶過景遇的帽子,戴在自己的腦袋上,順便把自己的那一頂帽子蓋在她的腦瓜上。
“幹什麼啊?”景遇不喜歡帽子有蝴蝶結。
柯牧言充耳不聞,吹起了口哨,拿鐮刀把小路邊上的一叢叢野草唰唰的割掉了。
“幼稚鬼!不就是有個蝴蝶結嘛。”景遇將就,不滿的話嘴上還是要說一說的,因為她一看見那張臉就覺著不爽快。
油菜地比較遠,兩人邊走邊相互吐糟,偶爾還會“動手動腳”的,在地裡幹活的村民,瞧見了,只當是小兩口都不樂意幹活而吵架呢。
兩人一開始沒有察覺,後來都不好意思了,便是收斂。
“你出來和阿木說一聲沒有?”
柯牧言丟過去一個讓她自己體會的小眼神。“這應該是你說不是嗎?”
景遇沒話了,她扭頭去。
“看來你們這次鬧得挺嚴重的。”
景遇表情一頓,也沒有扭頭,繼續看著一旁的水田,“我沒想和她鬧,不過,事情不是我能夠控制的。或許你說得對,我把她寵壞了。”
柯牧言一聽就懂,他沒有繼續問,就深意地看了看她的側臉。
“說起來也是挺好笑的,當初你一個和我們都不熟悉的外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的問題,我到現在出了大事才切身的明白過來,我還真是蠢呢。”
景遇配合自己的話傻笑了幾聲,以為柯牧言一定會抓住這個絕佳好機會懟自己。結果,是自己想太多了。
柯牧言連嘲笑都沒有,卻是很認真地說:“這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是是,我沒法不同意你的話。”景遇心裡挺感謝他沒有嘲笑譏諷自己。
歡脫的氣氛一點一點變得嚴肅,柯牧言一句話打破了這般尷尬。
“我還以為不准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