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遇瞬間變臉,衝著保持高冷狀的柯牧言嬉皮笑臉:“剛剛那個女生你認識嗎?”
見柯牧言沒有反應,她有莫名有些想打人,抑制住自己,她奪過遙控器,倒退了十秒:“就是這個女生,我猜你應該認識吧?”
“嗯。”
“她是不是叫做笑笑?”
柯牧言倒是挺吃驚的,反問:“你怎麼知道?”
“今天我和羅曉出去吃飯,店裡的服務員就是她。我就問問你,難道……”景遇沒來由的想到了夏令。
“難道什麼?”柯牧言覺著她話中有話。
“我的意思是她都已經成了演員,還需要當服務員嗎?”
柯牧言嘲笑:“你是她誰?憑什麼管她?”
“……”說得景遇無言以對。
柯牧言順勢抬頭看了一眼時鐘,“時間不早了,你上去休息,別在這裡礙事礙眼。”
景遇這會兒沒有心思繼續和柯牧言繼續耍嘴皮子,一臉的認真:“是不是很多女演員出道之前或是出道以後,日子還是過得很苦?”
柯牧言停止了腳步,原地了愣了三秒,反過身問:“你為什麼想要知道這些?”
景遇捂住自己的腹部,移開了身邊的抱枕,起身說:“我雖然不常常上網看娛樂新聞什麼的,可也聽說一些,像是被qia規則,被闢謠的事情,往往最先才是真相,利益為重,其他都是次要的,很多重大的獎項,一開始就內定了,還有……”
“不需要知道的事情你就不要去追究,弄清楚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嗎?”柯牧言雙目炯炯有神,所散發出的光芒前所未有,險些閃瞎了景遇的小眼睛。
“沒,我就是問問,你若是不想告訴我就算了。”說罷,景遇雙手摟住自己轉身準備上樓休息。
“等等,是不是夏令和你說了些什麼?”
“沒有。”
柯牧言微眯起了眼睛:”“果真沒有?”
“沒有。”
的確是因為夏令的話,才讓景遇想深思了娛樂圈的事情,也是因為笑笑,讓她有那麼一會兒,能夠感受到想要混的風生水起是件多麼艱難的事情。
不禁想到了自己,現如今的自己還沒有完全擺脫掉抄xi的標籤,寫作這一條變得更是不切實際而遙遠的不歸路,開始讓她動搖當初的決心。
從小到大周圍的人都告訴自己,只有努力,播種就會有回報和收穫,奈何自己付出了汗水和淚水,為何還是一點起色都沒有?
她呈現一個大字,躺在穿上,望著素白的天花板,視線移到那一盞圓形的水晶燈。
光,從四周圍灑下來,她多麼希望能夠去觸及,即便是隻有一秒鐘的觸感。
她翻了個身,儘量不去觸碰到傷口,掰開手指頭,望著自己長短不一的手指頭,發了一個鐘頭的呆。
“汪汪汪,汪汪汪。”
近幾天,每每到了九點半,阿狗就會準時準點的出現在景遇的房門口,仰起頭叫上幾聲。不為別的,只是想要這樣做而已。
這個時候,景遇不忍心去開門,看見那雙淚眼汪汪的黑琉璃般的眼睛。掙扎了許久,仍是選擇趴在床上裝死。
“汪汪汪,汪汪汪。”
“走,阿狗。”
是柯牧言的聲音,帶點沙啞,可還是那麼好聽,一如既往的醇厚、乾淨。
“我想的話,它是想念阿貓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