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存的意識已經開始消失,她聽不到聲音,看不見東西,感受不到疼痛了。
而柯牧言已經焦急如焚地喊了無數聲:景遇。
到了醫院,柯牧言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了一種無望,眼睜睜看著景遇被推進了手術室,而自己,除了等待什麼都做不了。
過了五分鐘,王小明打來電話。
柯牧言:“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小明:“現在還不知道,我自個兒也是混亂的,景遇呢,她怎麼樣?”
柯牧言面如死灰:“剛剛被推進手術室。”
王小明:“……”
柯牧言:“有情況了第一時間告訴我,現在不說了。”
王小明:“言言你別掛,景遇的朋友現在也趕去醫院了。”
柯牧言:“好,我知道了。”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詢問景遇的一個女聲,接著,他看見了羅曉朝這裡跑來,身後還有於鶴。
羅曉淚流滿面的站在手術室門後,不加思考扭頭直接看向柯牧言:“你知道景遇是怎麼受傷的嗎?”
“不知道。”
於鶴面上的慍色已加深。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羅曉哭著走到柯牧言的面前,“她一直都跟著你,現在怎麼就被送進手術室了呢?”
“我真的不知道。”柯牧言心裡亂成了一鍋粥,臉上異常的冷靜,看得於鶴火氣直冒。
“你這個沒擔當的男人!”於鶴一記拳頭砸在了柯牧言的左半邊臉頰,沒過一會兒,他嘴角開始滲血。
“於鶴,你別衝動。”羅曉見狀拉住他的手,“這裡是醫院,景遇還在手術室呢。”
柯牧言捱了一拳頭,倒也是痛快,面上依舊波瀾不驚,擦乾了血,直直地坐下。
三人就像是廣場上的銅像,無人問津,即便是一隻鳥雀。
四十五分鐘後。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柯牧言聞聲動作快,移步到手術室門口,“醫生她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好在只是外傷,縫了兩針。只不過,病人在處於生理期,流血過多,身子比較虛,出院之後切記不要受涼,適當的補補身子。”
羅曉感激地點點頭:“是是,醫生,謝謝您。”
於鶴頓時也放下心,一瞬間身子變得輕飄飄。
“太好了,景遇沒事。”羅曉面朝著於鶴又是哭又是笑,“謝天謝地。”
“羅曉,時間也不早了,你趕快回家吧,不然你爸媽該擔心了。”於鶴溫和地說,目光落在手術室門上,“我會在這裡陪著景遇。”
柯牧言沒有搭話,一面離開一面拿出手機給王小明打電話。
王小明憤恨地一掌拍在桌上,加冰的咖啡杯抖了抖,他說:“這事也怨不著你,只能夠說現在的粉絲實在是太瘋狂了。”
柯牧言何嘗不知道呢,只是,他又怎麼能夠控制?他很想知道。
王小明端起了咖啡杯又放下,連連嘆氣,見柯牧言的模樣,吃驚之餘,也不好開口。
“小明,這件事你一定要弄清楚。”
王小明點頭如搗蒜:“這個自然,景遇和我好歹也算是半個朋友,她出了事,我哪能夠袖手旁觀。”
說起景遇,王小明又問:“對了,她現在怎麼樣了?當時我也是著急,沒有想很多,你留著她一人在醫院可以嗎?”
柯牧言搖了搖頭:手合在一起,“沒有傷到筋骨,縫了兩針,現在有人陪著她。”
王小明想都沒有想,脫口問:“是誰陪著她啊?”他抬頭見柯牧言緊鎖眉頭,意識到自己不該問,嘴裡哼哼不找調的小曲兒,轉移話題:“你明天還要拍戲,早點回去休息吧。”
柯牧言:“嗯。”
“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儘管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