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只剩下兩人。
青衣男人站在原地,不卑不亢,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雖然戴著面紗,可是容貌若隱若現,就上半張臉來說已經是風華絕代,堪配的起京城第一男花倌頭銜了。
鳳止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清清冷冷的,目光死靜。
從踏入國師殿的這一刻開始,他已經做好了不乾淨的準備。
“你叫鳳止?”左丘鑰一眼便洞悉了面前男人滿身的抗拒以及清高嫌惡,她淡定的端起桌面未喝完的茶水,自顧自的飲了起來。
雖然茶水已涼,卻依舊清香解渴,並不影響她的心情。
鳳止彷彿已經預料自己接下來的下場,面無表情的低低迴復:“是!”
而左丘鑰則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突然從座位上漫不經心的站了起來。
鳳止垂眸,全身的毛孔都在抗拒著不遠處的某個女人正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走來,他忍住想要噁心的衝動。
可是,誰知道女人卻只是停在了他的面前半步,聲音不急不緩的開口道:“你去後院和他們認識認識待會兒會有人替你安排住處,接下來本國師可能會很忙,你只需要和他們和平相處就好了。”
鳳止抬眸,眼眸微縮,其中劃過驚愕的詫異。
還沒來得及反應,白色的身影已經和他錯身離開亭子而去。她未碰他半分不說,竟然……連他的面紗的沒讓掀開。
左丘鑰其實很懶,沒人值得她應付的時候,她還裝什麼?
她是真的沒有興趣去改變一個不情不願被獻供,一看就極端討厭她的男寵的想法。畢竟,他的男寵實在太多了,她根本不在意他們來國師殿的真實目的是什麼是否喜歡自己?反正一律丟在後院養著便是。
她倒是懷念曾經這群傢伙清高的模樣,如今……都像吃錯了藥似的竟然全部爭起寵來。
害,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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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晉回到府中後,心滿意足。
上官凌見他如此開心,便禁不住上前詢問結果:“看王爺的模樣,看來是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那是當然,就國師那胸無水墨的膚淺之人,隨便幾句話便可套路出我想要的東西來不說並且還成功的收買拉進了幾分關係。凌兒送的禮物我見國師很是喜歡,已經是迫不及待想要白日宣淫。呵,幸虧本王跑的快,不然我看她連本王的主意都想要打。”鍾離晉冷笑道。
上官凌沒想到左丘鑰竟然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貪戀男色,鬆了口氣:“幸虧王爺帶了鳳止過去,不然國師真對您起了歹心可怎好?妾身會難過死……”
“哼,凌兒放心,本王這般男子怎麼會允許被那樣的老女人給糟蹋了。”鍾離晉一想到國師殿裡看到了那些鶯鶯燕燕,就禁不住打了一身的寒顫。
上官凌也是心有餘悸,然後突然又問:“剛才聽說王爺探聽到了什麼口風?”
“嗯,今日探聽到那個老女人的口風,她與三哥的婚事恐怕是要黃了。所以咱們不必再擔心那些後患之憂,接著來就看鳳止的情況便好。恐怕這些天就要辛苦他了……”鍾離晉都禁不住想著鳳止這幾日要被那個老女人折磨死。
上官凌卻是笑了:“那可是鳳止,只要國師大人看過那張臉,絕對一見傾心,日後獨寵不是難事。咱們,就坐享其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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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鑰是真的忙,忙的不可開交的那種。至於忙什麼?也只有錢多多還有財多多兩人想死命吐槽了。
人家都說師傅一天到晚都沉侵美色當中,無法自拔。他們很想說放屁!如果一定有這美色,他們可能就是那所謂的“美色”吧!
畢竟師傅一整天大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圍著他們,並且不留餘地的想方設法折磨他們,沒有例外。
而距離祭祀大典的時間越近,他們也越忐忑。
畢竟,每年的祭祀大殿都絕對……會出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