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管事是個人精,此時已經明白了面前的這位七小姐在老爺心中的份量。
立馬不急不緩的回答道:“是老爺!”
同為小姐,孰好孰差,一目瞭然。
眾人此時已經大多起身,自顧自的離開了大廳,並不準備繼續為子桑晴有所停留。
子桑晴和珍珠兩人站在大廳的正中,就這樣被所有人無視離去。是屈辱,可是這是左丘主家,又理所當然。
子桑晴袖中的手已經握緊。
儘管如此,能夠成為左丘主家的人,已經是難得的機會。
這個身份,她絕對如何都不能放棄。
大夫人也被自己的丫鬟攙扶起來,只是經過子桑晴的時候,淡淡的留下了一句:“鑰兒既然已經入了本家,以後好好的跟著幾位姐姐學習一下如何規範的做好左丘世家小姐的本分。這風城,不比孤城。”
接著,左丘俞也沒有多坐和左丘鑰浪費這個時間去培養或者瞭解什麼父女之情。
讓手底人帶左丘鑰去了提前安排好了個院子,自個兒就離開了。
左丘俞的態度,讓左丘珊五人都完全不覺得左丘鑰這個私生女對她們有什麼威脅的存在價值。
頓時也全部沒了興趣,離去了。
子桑晴最後跟著程管事入了左丘主家最偏遠簡約的院子。
隨著程管事的離去,珍珠才忍不住委屈的落了淚哭了起來:“小姐,這左丘主家也太過分了。再怎麼說,您也是老爺的女兒啊!他竟然對您如此冷漠。”
“閉嘴!在這裡面可不能亂說話。”誰知子桑晴卻是嚴厲的呵斥了珍珠,看著她哭的眼紅的模樣,眼中並無動容,只是道:“你退下吧,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小姐……”珍珠還想說什麼,可是感覺到子桑晴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便是退出了院子,一個人去門口守著了,“是!”
此時已經沒人,子桑晴再也維持不了表面的平靜。她面容猙獰的微微扭曲,然後看著桌面擺放的一株粉色植物,直接掃翻在地。
不甘心,還起身狠狠地踩了幾腳。
直到那株粉色的花已經融入泥土裡面,灰黑糜爛了才罷休。
“嘖嘖,這個女人真是當面小白花,背地裡兩幅面孔呢!”暗處的緋月雙手環胸的坐在樹上然後獨自搖頭感嘆道。
樹下的兩名屬下聽到這話便也是附和:“女人這種生物確實比較複雜又善於偽裝,不然爺也不會讓您來盯梢了。這個左丘鑰,果然不簡單。”
“被人欺負了又不敢反抗,拿那花和丫鬟出氣能幹啥?要我說,當時就撕破臉皮不受氣最好。反正那左丘俞又不會殺了她。”
緋月聽到自家的兩個八卦下屬,禁不住嘴角抽搐:“沒想到你兩話還挺多啊!這分析女人的事我讓你們幹了嗎?”
屬下一號:“……”
屬下二號:“……”
“不過……”緋月又繼續自言自語起來:“現在看來,這個左丘鑰也不是表面看起來柔弱無害,心底純良就是了。”
相比起緋月這頭,全程看到底的還有饒訾君。
他狹長的目光掃過那院子中女子扭曲的面孔,略顯得失望:“你也就這種品味罷了。”
饒訾君想了想,腦海中突然劃過左丘鑰的臉,雖然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可是始終寵辱不驚目光漆黑明亮,讓人一望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