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鑰低眉順眼的起身,“那小女子就回去了。”
畢竟孤男寡女單獨待在一個房間也不是好事。
左丘鑰轉身離去的時候,還能感受到男人落在自己背上強烈的視線。
她轉過身時的眼神內斂鋒利,和剛才柔弱如水時的純良也完全不同。
於溪回來的時候,看著依舊站在窗前思緒的藺瀾霆恭敬的開口道:“爺,那藥都是些尋常的補身子的藥,這左丘鑰看來是真的身體不好。只是您覺得那坑地還有今日那道詭異的藍光真的跟她有關係嗎?”
“我已經問過了。”藺瀾霆道。
於溪吃驚:“啊?您……就那麼直接去問了?”
“只是試探一下她的反應。”藺瀾霆開口。
於溪好奇:“那……然後呢?她說了啥?”
“一問三不知。”藺瀾霆並不意外。
於溪:“……”
“就她這樣子,恐怕一點小事都能嚇暈了過去。您還指望她真的知道些什麼呢!我倒是覺得,她不過是個碰巧出現在事情發生點的人,無意被捲入漩渦的可憐蟲。問她,還不如去問問那秋原山的土匪來的實際……”於溪沉默一會兒然後禁不住吐槽道。
然而,誰知道此時的藺瀾霆突然抬起手,手中一個黑色的捲筒出現在手中。
看著這黑色捲筒,於溪瞪大了眼睛:“爺,您……”
“夜深了,人的防備之心都是最薄弱的時候。你說,今夜的秋原山,會不會很熱鬧。”藺瀾霆長指握住捲筒,目光朝著窗外的月色看去,皎月只有一半的月牙,已經快要被烏雲掩去。
於溪也是莫名興奮了起來:“我就說爺今日下山怎麼走的如此爽快,原來早就做好了二手打算。鬼煞是不是已經上山了?”
以鬼煞的速度,恐怕現在秋原山早就已經被端沒了。
而此時,一股草藥的苦澀味道從某處飄進房間。
於溪轉頭看了門扉的方向,然後無奈嘆息道:“這左丘鑰就一病殃殃嬌滴滴的小姐,唯一和傳聞不一樣的就是不怎麼瘋也不怎麼傻,但是爺,這樣的女子,真的不值得您這麼關注。”
“魂草的訊息怎麼樣了?”誰知,藺瀾霆突然出聲。
聽到這話,於溪的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六年了,我們都沒有找到魂草具體。整個黃靈大陸都沒有任何的訊息,會不會……這草其實只是傳說?爺,您的身體……”
“她的身上,有魂草的氣息。”
“她?您說,左丘鑰?”於溪震驚。
藺瀾霆雙手背後,轉身朝著窗外:“就算,所有的事情都與她無關。她的身邊,肯定或多或少有個高人存在。不然一個私生女的藥罐子,在左丘分家那樣的地方,如何安然無恙存活到現在。”
“那爺……”事關魂草,這事比起之前的更讓他上心。於溪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藺瀾霆卻很淡定:“讓人監視著她們一舉一動便好了,明日我們便回京。”
“是,爺。”
……
而隔壁房間,左丘鑰的面容之上則是掛著一抹奇異的笑容。她的眼睛也是朝著門扉的方向看去,心情彷彿不錯。
呵,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