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旈奇聞言,臉色瞬間一變,溫和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冷冰冰的看著他。
“啊——呸!”
不屑的輕唾了一口,道:
“看你們的笑話?憑你們也配!你們這群只敢躲在陰暗角落密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一旦見了陽光,瞬間就如同暴露的地溝老鼠一般,除了想要再找個地方躲起來,還能幹些什麼?
基地市現在被你們這群臭魚爛蝦攪擾得雞犬不寧,我去安撫他們都還來不及,哪有心思來看你們的笑話?
我只是前來告知你們一聲,你們自以為敵明我暗的優勢已經不存在了,不要再心懷任何僥倖,趕緊帶著你們的人給我滾蛋,紫楓基地市不歡迎你們!”
說到這裡,他目光再次掃視眾人,道:“若是你們不聽告誡,還要呆在紫楓基地市妄圖興風作浪,到時候,可就不會有第二次溫言相勸了,到時候咱們直接用刀兵說話。”
剛才那與陳旈奇對話的男子臉色變得奇差,面對陳旈奇的蔑視和羞辱,他惡狠狠的道:“陳旈奇,你不要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不說我們在他處還埋伏的有人手,就是憑我們在場這些人,也都有一搏之力,真要狠下心來,也能讓你痛徹心扉!”
陳旈奇聞言,沒有一點慌亂,反而是一臉不屑的道:“都到了這個時候,說狠話有什麼意思呢?我親自過來這一趟,不就是為了讓你們自己識趣點,自己趕緊滾蛋嗎,捨命一搏,說得輕巧,你問問周圍的同伴,有幾個願意的。”
男子眼神在左右掃視了一下,有大部分卻都在他目光掃過去之前主動迴避開了。
他自己心中都開始大罵,烏合之眾,難堪大任!
不過,他也沒權力指責什麼。
他們這麼多人,且不說出自紫楓基地市的這一波人,本就是各懷心思,絕不會把手裡僅有的牌面用來給他掙臉面,其他人更是來自多個不同的基地市,相互之間沒有任何隸屬關係,聽你的是給你面子,不聽你的,你又能怎樣呢?!
除非是逼到了絕境,誰又願意真的去捨命呢。
現在被人堵在大門口,所有的行動計劃都被針對,勝負本就已經明朗,對方還給出了明確的退路,雖然這個“坡”有些硬扎,但該藉機下去還是得下。
說到這裡,陳旈奇看向客廳中一眾“熟識故人”。
道:“對你們,我沒什麼可說的。紫楓基地市發展到今天,有賴你們出過的一份力量,不過,你們既然做下這種事情,這些也就不必再提了。從今以後,紫楓基地市不可能再有你們的位置了,你們也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捲鋪蓋滾蛋吧。”
事情沒辦成,還被逮了個正著,當二五仔都當得如此失敗,他們除了臉色陣青陣紅,還有什麼話可以說的呢。
最後,陳旈奇看向立在一眾二五仔正中,就是剛才跳出來指責在場人中出現了內奸的中年男子,冰冷的神色轉瞬間變為對待自己人的溫和親切,笑道:“魯政,謝謝你能在關鍵時刻棄暗投明,整個紫楓基地市都不會忘記你的這份功勞!”
唰!
唰唰唰!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身處二五仔群體包圍中的雙重二五仔魯政,大概要被周圍的目光千刀萬剮了。
對於陳旈奇,他們很難表現出敵意來,本就是他們先一步表現出敵意,現在被人逮了個正著,除了心服口服,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可面前這傢伙不同,本是同伴,卻在最關鍵時刻於他們最脆弱的腰肋處狠狠捅了一刀,直接導致這一系列謀算變成鬧劇。
更可惡的是,這傢伙臨到最後還不忘噁心大家一把,明明就是他自己是“內奸”,還第一個跳出來指責人群中有內奸。
這是噁心人呢,還是調戲人呢!
魯政臉色有些僵硬,感受在近在咫尺的一雙雙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眼神,他對陳旈奇突然來這一出,把他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晾曬”出來,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得好。
嘴角扯了扯,小心挪動腳下的步子,緩緩向陳旈奇所在方向移動。
好在,並沒有人在這時對他發動報復性的攻擊。
“為什麼?”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剛才在魯政提出有內奸的情況下,就有人明確提出了疑問,“內奸”為何要背叛自己的屁股?
當時,疑問並沒有得到解答,此刻,他再次問出了心底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