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就是活該!”魏靈泉見有兄長幫腔,膽子又大起來,“那個蘇蓁蓁,本來就行事不端,不怪別人垢病!棠京那麼多女子,母親怎麼沒造別人的謠?”
魏寒“呵呵”笑了兩聲,也沒爭辯,只看向魏晉言。
魏晉言的忍耐,已然達到了極點。
在青竹巷小院,他的妻子,當著他兒子的面,懷疑小兒子跟嫂子不清不白。
現在,他的女兒,居然說他被他未來的兒媳婦迷住了……
他到底,養出了什麼樣的兒女啊!
魏晉言攥緊雙拳,看向魏嶺。
“大少爺和三小姐,一起綁了!一起打!”
這話一出,魏宗興和魏靈泉一起尖叫起來。
“父親,憑什麼打我們?”
“就是,我們又沒有犯錯!”
“我們不服!既然是請家法,那就請父親說一說,我們到底做了什麼錯事吧!”
魏晉言不理他們,只冷冷的看向魏嶺。
魏嶺是管家,平日裡慣聽陳氏調派,可是,他卻拎得清,誰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他一揮手,那些家丁便一起圍上來,抓住了魏宗光,僕婦們則直奔魏泉靈,將兩人都按在了地上。
“光兒,靈兒!”陳氏撲過去,擋在他們身上,對著魏晉言怒吼:“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打我的孩兒?魏晉言,你是不是瘋了?”
魏晉言也不說話,又看向魏嶺。
魏嶺咬咬牙,朝身後的幾個粗壯僕婦使了個眼色。
這幾個家丁和僕婦,都是在魏晉言院子裡伺候的,因著魏晉言與陳氏不睦,陳氏素日裡對他們自然也不可能有好眼色。
到了這個時候,她們動起手來,自然也不會猶豫,三四個人上前,利索的就把陳氏給按住綁好了。
“開打!”魏晉言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我不喊停,不許停!”
“魏晉言,你敢?”陳氏掙扎著尖叫,“你敢碰我和興兒靈兒,我絕對不會跟你善罷干休的!”
“我嫁給你這麼多年,給你生了四個孩子,為你們魏家開枝散葉,替你侍奉癱瘓的母親,我哪裡對不住你?你憑什麼無緣無故的要打我?”
“無緣無故?”魏晉言呵呵笑起來,“陳氏,你該知道,我見過周氏了……”
“那又如何?”陳氏梗著脖子,“那老貨如今被抓,一心只想脫罪,自然是什麼汙水都往我頭上潑!她說什麼,你便信什麼嗎?”
“你就不問,她到底都說了什麼嗎?”魏晉言冷笑,“你不敢,對不對?”
“不敢?”陳氏唾了一口,“這世間,便沒有我不敢的事情!我是不屑!我一個官家貴婦,為何要聽一個下賤的僕婦如何編排我?而你……”
她咬牙瞪著魏晉言,“你大小也是個朝廷命官,你該知道,若想給人定罪,得是人證物證俱全!只是一個下賤僕婦惡意誹謗之語,你便要拿來定我的罪,打我的板子嗎?魏晉言,你休想!”
“我陳家的人還沒死絕呢!我父母兄弟俱在!他們絕不會容許你這樣欺辱我的!你今日要行家法,可以,可是,你必須跟我說個明白!否則,我豁出命來,也要去衙門告發你虐待正妻的!”
“呵,好利的一張嘴……”魏晉言一徑冷笑,“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今日之事,的確該通知你孃家人!我得叫他們知道,陳家大房,到底養出了一個什麼樣的女兒來!”
說完,他轉向魏嶺,道:“速去陳家,請陳大人和她的夫人過府一敘!就說出了大事,事關他們女兒的生死,叫他們務必速來!”
魏嶺領命自去,魏宗興和魏靈泉不明就裡,想到有外祖撐腰,一時又得意起來。
魏安歌卻敏銳的察覺到今日之事的嚴重性,一顆心似在火中煎熬。
父親雖然少言寡語,瞧著不太好親近,但他卻知道,他性子再溫和寬容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