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魏晉言喃喃的咒罵了一聲,抓起身邊的椅子,就要往陳氏頭上砸過去!
“老爺,打不得了!”她身邊的陪嫁婆子周媽見狀,忙撲上來護住她。
陳氏這回是真的被嚇到了,放聲哭嚎。
就在這時,門被撞開,魏安歌魏宗興和魏泉靈一齊衝過來,攔住了魏晉言。
“父親,您這是做什麼啊?”魏泉靈大哭,“母親想去看二哥,怎麼還招惹您了呢?一個做母親的,兒子受傷在那裡躺著,她哪裡能安生待在府裡呢?”
“是啊父親!”魏宗興亦道,“不是兒子說您,您這回,真是太霸道太不講道理了!”
魏安歌雖然能理解父親阻攔母親,但還是不願看到母親被打,當下連拉帶拽的,把魏晉言勸了出去。
“歌兒,你得攔著她!”魏晉言揉著眉心,啞聲道:“不然,她不定生出什麼是非來!”
“可是,母親她到底心疼二哥……”魏安歌嘆口氣,“父親,要不,讓孩兒陪她同去吧!有孩子勸著,母親想必也不致……”
“歌兒,她那性子,你勸得住嗎?”魏晉言沉痛搖頭,“我不讓她去,其實是為了護著她!蘇姑娘那是恩怨分明的性子,連那姓蘇的老狐狸都敗在她手裡,你母親若敢去挑事,那就是自找難看啊!”
“可孩子覺得,不致如此吧?”魏安歌猶豫著,“母親那天只是一時衝動,而蘇姐姐……蘇姐姐人多好啊!”
魏晉言嘆口氣:“罷了,說多了你也不懂!總之,你幫我攔著她便是了!”
陳氏捱了一巴掌,非但沒打消去青竹巷的念頭,反倒愈是發狠,非要去那裡攪上一攪!
“那個蘇蓁蓁,還沒進門,便叫我因她捱了巴掌……”她咬牙切齒,“我非得叫她知道我的厲害!”
“夫人,奴婢覺得,您今日,有些太沖動了……”她身邊的陪嫁婆子周媽低聲道,“老爺那樣的性子,您還按以前那招數,哄瞞著他便是了,怎麼今日反倒跟他犯起倔來?”
“他竟提起當年之事,叫我如何能忍?”陳氏瞬間又漲紅了臉,“周媽,你看到沒?那個老東西,他到現在,還對那女人不能忘情呢!”
“你管他能不能忘情?”周媽壓低聲音,陰惻惻笑道:“左右,那人已然杳無訊,說不定已經死了呢!他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她了!”
“話雖如此,可我一想到這事,我這心裡,就恨得不行!”陳氏捶打著自己的胸口,“論起這容貌身份,我哪一點比那賤婦差了?我生得比她美,我身份比她尊貴!她只是一個庶女,我可是陳家的嫡長女!”
“可那老東西,眼睛瞎了,竟只看到那賤婦!活生生氣死我!”
“夫人,您如今已是這魏家的當家主母,何必跟一個流放之囚,一般見識呢?”周媽勸道,“除了那賤婦,老爺也並未像其他男人那般納妾,您也不用受別府主母所受的那些閒氣,說起來,還是賺了呢!”
“這倒也是!”陳氏聽到這話,氣略順了些,然而過不多時,又咬牙:“那蘇蓁蓁果真是個狐媚子!不光魏寒著了她的道,被她迷住了!連這老東西,都……”
“夫人!這話,您以後,萬不敢再亂說了!”周媽忙打斷她的話,“這魏寒和蘇蓁蓁的聲名不要緊,可是,老爺的清名不能失啊!您這話若是傳出去,叫大少爺三少爺還有四小姐如何娶妻嫁人呢?”
陳氏聞言一驚:“倒是我糊塗了!只想著噁心那賤人,險些將自己也搭過去……那賤人,委實可恨!我是絕不會容許,她跟魏寒好的!”
“要想分開他們,有的是法子!”周媽怪笑,“夫人不必心急,且慢慢來吧!”
兩人正低語間,外頭有大丫頭來報:“夫人,蘇府二小姐求見!”
“什麼二小姐?”陳氏皺眉,“蘇府的人,幹嘛來找我?”
“這個,奴婢不知!”大丫頭猶豫著,“要不,奴婢就回說您不見?”
“且別忙!”周媽忙阻止,轉身又對著陳氏一陣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