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寒嘆了口氣,坐在床邊拉起蘇蓁蓁的手,看她虛弱的樣子心緊緊的被揪了一下,溫柔的摩挲她的臉,輕輕落下一吻,掏出懷裡的解藥給她服下。
“等本王來接你回家。”他在蘇蓁蓁耳邊低聲道,捏住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輾轉。
擔心靜妃會惱羞成怒對蘇蓁蓁做更過分的事讓她受傷,給她服藥裝病也是無奈之舉,只有這樣靜妃才能死心。
房間門開啟,剛才那張臉的太醫又出現在了,“靜妃娘娘,王妃的病比較嚴重,還是儘早通知王爺為好,其次就是這宮裡人雜事多,可別傳染給您才好啊。微臣已寫好藥方,您只需要按這上面抓藥便好。”
靜妃坐著思索,貴嬤嬤一時拿不定主意,問道,“娘娘,我們要通知王爺嗎?那個側妃現在病成這樣要是真把禍患引來……”
禍患?靜妃冷笑,那個女人本就是禍患,還怕她不成。她抬起手製止貴嬤嬤的話,“暫時靜觀其變,把她鎖在那個房間,派兩個丫鬟過去,按時給她吃藥。”
“娘娘,可是我們答應王爺了,最晚後天就要讓王妃回府了呀。”
靜妃不悅的瞪了貴嬤嬤一眼,開口呵斥,“愚蠢,你以為現在讓魏寒知道蘇蓁蓁生病他就會既往不咎了嗎?你看不出來魏寒對那個側妃很不一般嗎?她來本宮這裡好好的卻帶著天花出去,別人怎麼想,皇上怎麼想本宮!”
被責罵的貴嬤嬤不說話了,低頭承認靜妃說的的確有道理。
“那奴才這就吩咐,按照娘娘說得來。”貴嬤嬤許久之後才回答道。
靜妃滿意的點頭,隨後補充,“吩咐下去,誰都不準洩露側妃染了天花的事,更不許通知王府,誰若是違背,本宮割了她的舌頭。”
貴嬤嬤回答明白了,很快就離開。
蘇蓁蓁也不知道自己這是莫名怎麼就生病了,她的所有記憶停留在吐血暈倒那塊,之後所有的事情便都不記得了。
她只感覺自己渾身燥熱,面板每一塊地方都又癢又痛,累的眼皮都睜不開,彷彿大腦和身體都被人控制住了一樣,身體和靈魂分開了。
外面非常安靜,屋子裡也感覺不到人氣,她就那樣昏睡著,模模糊糊中,她像是記得在夢裡看到過魏寒,還聽到了他的聲音,他在親吻自己。
突然覺得心酸,也不知他在做什麼,有沒有想過把自己救出去啊。委屈湧上心頭,眼淚不受控制的順著臉頰流了出來,越發的難受。
閒逛在蘇蓁蓁的院子裡,沒有她,好像這個院子也沒有了生機,變得死氣沉沉的,下人們自己做自己的事一言不發,那個平時聒噪吵鬧的屋子也非常安靜。
他的心不由得沉了下來,又想起躺在床上病的可憐巴巴的那個女人。
僅僅兩天,魏寒覺得這裡似乎落了不少灰塵一般,黯然失色,對這個空空的房子沒有一絲一毫興趣。
走進房間,一切都和原來一模一樣被收拾的整整齊齊,只是缺了那個人就沒有意思了。
坐在床邊,一切都是冰冷的,安靜的叫人難以忍受,魏寒站起來走了出去,還是等她回來再來吧。
走了一段路,想著事竟把自己帶到蘇蓁蓁喜歡的花園中,大片的白色梔子花燦爛盛開,宛若她的一般,純潔的奪目。
梔子花,在這王府梔子花代表她的快樂,他對她的寵溺,可是在宮裡,梔子花就是他的噩夢啊。
靜妃,那個女人本就對自己有意見,現在蘇蓁蓁又得罪了她……
突然,他似乎隱約聽到低微的啜泣聲一樣,是誰在這裡哭,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魏寒不悅,朝著那個聲音又去。
走到花園最偏僻無人問津之地,一個人對揹著他蹲在地上哭泣,有些眼熟,她是誰?
魏寒走在那人面前,才發現是八月,所以問道,“你哭什麼?”
八月聽到他的聲音猛的抬起頭,看到是魏寒嚇得頓時一個屁股蹲就摔倒在地上,臉上盡是眼淚,爬起來跪在地上,“王爺吉祥。”
“回答本王的問題。”
八月目光躲閃,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狠狠地磕了個頭,“奴婢……因為……奴婢有一事相求,求王爺快點把王妃帶回來吧,這都一天多了,王妃的性子您不是不知道,定是要吃虧啊。”
原來是因為她啊,沒想到這才幾天蘇蓁蓁連八月都收復了。
“為什麼這麼想?也許她過的很好呢。”
八月聽他如此說。頓時就又哭了出來,磕磕巴巴的抱怨,“怎麼會,奴婢昨晚夢到王妃闖了禍,被欺負的全身是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靜妃娘娘是程夫人的姐姐,心愛的貓兒又被害死了,怎麼會輕易放過王妃啊,一定是要為難王妃的呀。
可是咱家王妃您也知道,那是個硬脾氣,怎麼會甘心被人欺壓,這不得鬧翻了天,被他們為難,都這個時辰還沒回來,可怎麼辦才好……”
八月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語氣中全是委屈,生怕蘇蓁蓁在宮裡受什麼折磨一般,讓魏寒想笑的同時又感到無奈,一個丫鬟都知道的事他又豈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