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秉言:“燃哥,你怎麼也在這?”
“樓上有會議廳,剛談完事。”裴燃目光審視,不知道兩人才到,還是怎麼,“程叔也在。”
“噢噢噢這樣啊。什麼?我爸在樓上啊?”程秉言擺擺頭,“太倒黴了吧。得,我爸見不得我鬼混,還是換個地吧。”
他沒意識到[鬼混]兩字,聽在裴燃耳中的意味。
餘煙難堪地,退避到程身後。
“開我的車吧。”程秉言把鑰匙扔給她,大步一邁。
餘煙不安地撥動耳邊碎髮,跟了上去,經過裴燃面前,走得很急。
連平日的客氣話,也一句沒有。
“餘律師——”反而裴然叫住她,墨黑的眸子耐人尋味。
餘煙猛地抬頭,過於緊張,“怎,怎麼了?”
“包沒闔上。”
他指了指,餘煙才發現掏完證件後,手袋搭扣沒扣嚴實,她胡亂摁上。
不過,餘煙才把車子,開出地下停車場。
程秉言掛完電話,重重拍了下窗框。
“靠。倒回去。我爸讓我們陪他吃飯。”
“哦。”
餘煙回得淡定,聽出“我們”也包括她。
“我也去?”
“小煙,你該覺得榮幸,我還肯帶你見我爸。”程秉言不悅,無所謂地說,“不過我爸一向看不慣我身邊女人,你就忍著吧。”
“沒事。”
“呵呵我怎麼忘記了,你最沉得住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還有你應付不來的人嗎。”
“阿言,如果你還在生氣。我可以道歉。”
“怎麼心急了,怕我反悔?要不在車裡解決算了。”
餘煙的淡定,似乎被他擊碎了一點點。
她面上閃過一絲無助,逼自己吐出幾個字。
“隨便你。”
算了,這女人矯情得很,在車裡也不好發揮,好似他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