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煙也挺怕礙裴燃的眼,但她似乎真撐不住了,想叫他先走。
裴燃不太情願地邁動步子,經過時,莫名說了一句。
“那就祝餘律師,有個美妙的夜晚了。”
餘煙輕咬下唇,後背冒了冷汗,但身體挺得筆直。
“燃哥也是,旅遊很讓人放鬆。”
她極力隱藏顫音。
裴燃比她高一頭,狹窄的入口處,兩人離得很近。
她輕仰著頭,裴燃的視線,有意避開她眼睛,落在她耳根處。
餘煙一時也有些眷戀,問出聲。
“漂亮嗎?”
“我是說耳環。阿言送的,我很喜歡。”
裴燃大概懊悔,為何不走得乾脆一點,但他並不屑說假話。
“嗯,很美。”
“還有你的眼睛,也是。”
偶爾會叫他閃過一些熟悉感,這句話被他咽在肚子裡。
寶石的光彩很襯她,顯得臉分外小巧,整個人出眾又耀眼。
“謝謝。”
餘煙有些滿足感,湧上心頭。
裴燃不再耽誤,但他沒走多遠,餘煙一股子跌在地上。
酒精過敏發作時,比她想象中難熬,本不想在他面前太狼狽。
她暈乎乎頭幾乎要炸開,手抵在冰涼地面,混身也覺得被螞蟻吞噬一樣。
裴燃沒料到意外發生,折回去,正要扶她。
“幫我叫一下阿言,好嗎?”
“我沒事。”
“只是醉得使不上勁。”
裴燃勾一下手就能把她撈起來,聽了這話,手頓在半空中,盯著她故作輕鬆的模樣,從牙齒縫蹦出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