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婚,齊丞安高興,雖然沒人敢灌醉皇帝,但是同眾位大臣都喝了酒,也是有些多了。
更何況,他自己高興,還多喝了幾杯。
等到宴會散了的時候,齊丞安已經醉了。他面色紅潤,眼神有些迷離,路都有些走不直了。還是在太監的攙扶下,搖搖晃晃走到了兩個人的婚房處,那裡,他的妻子正在等著他。
走了這一路,其實齊丞安已經有些酒醒了,最起碼他能認出來,那是他們的婚房了。他看著燈火通明的房間,不禁笑了笑。
進入到了房間門口,齊丞安就把太監給轟走了。可是他自己還醉著,搖搖晃晃進了房門,因為走路搖晃,碰到了不少的東西。
蓋著紅蓋頭的沈良蓴聽到了動靜,猜想他可能是喝醉了。怕他出事,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了,一把掀開了自己的紅蓋頭,正好看到了齊丞安拌在了椅子上。
沈良蓴瞪大了眼睛,連忙走了過去,攙扶住了他。
被攙扶住了,齊丞安看向了攙扶他的人,是沈良蓴。
朦朧之間,齊丞安看清了她的模樣。果然和他心中想得一樣,漂亮極了。
這嫁衣當真是極為的配她,穿在她的身上,就是有一種天然的氣質,眉眼精緻,好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人。他見過許多的美人,形形色色,但是能夠給他留下印象地卻寥寥無幾。
慕惜晚算是一個,而沈良蓴更是一個令他印象深刻的美人,美在骨不在皮,而她不禁美在外表,更是在內在。
齊丞安下意識地配合沈良蓴的動作,所以她不費什麼力氣的把他攙扶到了床上坐著。
聞著他身上的酒味,沈良蓴倒是不討厭,只是怕他有些不舒服。
“皇上怎喝這麼多的酒?可有哪裡不舒服?”
關心的語氣展現得淋漓盡致。
“今日高興,而且大容使臣也此,朕高興,就多喝幾杯。”
齊丞安乖乖地回答,也沒有端著什麼皇上的架子,倒是好相處。
一聽到大容使臣這幾個字,沈良蓴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對於他和慕惜晚之間的事情也比較清楚。因為在意,所以他的所有訊息她都打聽了。
聽著他口中的高興,沈良蓴突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恐怕不會是高興,而是愁苦吧,這才借酒消愁的。
明媚的眉眼染上了點點的哀傷,齊丞安敏銳地察覺到了,但是他現在喝多了,大腦有些遲鈍,不明白她為什麼哀傷,卻下意識地說了一句:
“莫哭,莫哭,朕在。”
頓時沈良有些哭笑不得,心裡又暖暖的,同時也理智了很多。
慕惜晚已經嫁給豐承奕了,而且自己也已經嫁給了他,所以他們是沒機會了。
餓死論家世,論容貌,論才情,她覺得自己都是不輸於慕惜晚的。
這般想著,沈良蓴看了看醉酒的齊丞安,還是沒能忍住,便問:
“皇上……皇上,心中可還有慕惜晚?喝了這麼多,可否是借酒消愁?”
雖然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不對,可是她還是咬了咬牙,繼續問了下去。
聽到她的問話,齊丞安愣了愣,還是如實回答:
“豐承奕和慕惜晚幫我良多,雖曾愛慕過慕惜晚,不過他們二人已然成婚,而且我已與你成婚,便不曾心中有她,現如今我對她更多的是欣賞還有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