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惜晚現在十分的慌張,她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夠救出豐承奕。
他已經被判了刑,已經站在刑場上了,如果她在想不出來辦法,他可能就要死了。一想到豐承奕會死,她就慌的不行,心更是一陣陣地疼痛,她下意識裡就不希望他死,更不能接受他死這種結果。
這樣一想,她的臉都白了,失去了血色,她到底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慕惜晚現在可以說是非常的無助,她慌慌張張地,抬起頭來看向了刑場的豐承奕。她看到,他也在看著她。
一雙幽深的眼眸,黑漆漆的,彷彿一顆圓潤的黑曜石,就那樣看著她,像是在對她說:
不要怕,你能行的,可以想出辦法來得,不要慌張,我相信你。
看著這樣的一雙眼睛,慕惜晚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沒有在那麼六神無主了。
她突然想到,豐承奕曾經對他說過:這裡是夢境,而且是以她為主的夢境。這裡一切都是假的,但是當她認為是真的時候,這裡的一切才動了起來,假的也就成為了真的。也就是說,只要她能夠意識到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時候,夢境也就破碎了,豐承奕也就得救了。
覺得自己找到了辦法,慕惜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臉上也不再是慌亂和無助了,變得興奮,欣喜了起來。
而豐承奕一直看著她,叫她的面色變了,便知道她想出辦法來了。他就知道,已她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夠想出辦法來。想到這裡,他就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守在他一旁的官差看到了他的笑容,頓時覺得這個人是嚇傻了,其中一個說道:
“嘿,你這人,都快要死了,居然還有心情笑出來。”
豐承奕並沒有搭理他,就是看著慕惜晚。
慕惜晚雖然是想到了辦法,可是她現在又有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怎麼才能認為這裡的一切是假的呢?在心裡想嗎?可是她已經在心裡想這假的了,為什麼還不醒過來?
這個問題又讓她慌亂了起來,欣喜退下,又是滿滿地無助。
豐承奕見了,皺了皺眉頭,知道她肯定是遇到問題了,可是現在自己又不能幫助她,只能是靠她自己醒悟過來。
慌亂之間,慕惜晚又看向了豐承奕,他神色未變,甚至是動作都沒有變,還是那樣看著自己,用那樣真摯眼神,他在鼓勵自己,還相信著自己。
咬了咬牙,她心中想到,只能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她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在了一起,然後開始碎碎念道:
“這裡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人是假的,吃的是假的,衣服是假的,用的也是假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
這樣不停地碎碎念。
而豐承奕看到了她的動作,大概猜想出來了她在做什麼,不禁啞言失笑。沒想到她想了半天,就想出來這麼一個辦法。
而旁邊的官差又一次看到他笑了起來,更加堅信了,這個人是真的瘋了。
唸叨了一會兒,慕惜晚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發現什麼都沒有變,她還是在夢境中,豐承奕還是在刑場上,面臨著殺頭的危險。
她又一次閉上了眼睛繼續碎碎念說道: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我相信這裡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快點破碎吧,我不希望豐承奕死啊。”
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她連忙閉上了嘴,後又唸叨:
“假的,都是假的,人是假的,吃得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就自己是真實的,豐承奕是真實的,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