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丞言跟皇后說了自己心底的憂慮,又道:“千素蘭始終是個禍害,只要她在哪裡,你我都不能放鬆。”
皇后又何嘗不知道。
她有點心煩,戴著長長指套的手端著茶杯,冷聲道:“那個賤人,以為有皇帝的庇護,本宮就拿她沒辦法了,哼,總有一天,本宮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茶杯被重重的頓在桌子上,茶水濺了出來。
皇后渾不在意,完全沉浸在對千素蘭的恨意裡。
齊丞言卻是心裡一動:“既然那個千素蘭的靠山是父皇,那麼我們讓父皇憎惡她不就行了。”
他們現在之所以動不了千素蘭,無外乎是皇上護著她。
而天子的愛,總有一天會消失的。
皇后眸光一凜,看過來:“你有什麼辦法?”
齊丞言神秘一笑,卻沒有立刻說話,而是謹慎地看了一眼皇后身後的人,皇后便揮手屏退了身後的人。
“說吧。”
齊丞言靠近了一點,娓娓道:“父皇如今偏愛她,不過是因為新鮮,等她知道那女人的真面目之後,自然就會厭棄了她。”
皇后蹙眉:“你說的倒輕鬆,要怎麼讓皇帝知道?”
齊丞言卻是胸有成竹,往椅背上一靠:“我已經有了一個絕佳的辦法,一舉兩得,既能處理了她,也能處理了齊丞安。”
“那你倒是說啊,打的什麼啞謎。”皇后氣急,恨不能伸手過去打他。
齊丞言想到自己那個計謀,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見皇后急了,這才道:“父皇最討厭後宮的女人做什麼?”
“干政?”每個帝王幾乎都是如此。
齊丞言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對,他討厭他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尋常男人尚且受不了被人戴綠帽子,更別說九五之尊了。
“所以,這跟你的計劃有什麼關係?讓那個女人跟人私通?不可能的,她太謹慎了。”皇后搖頭,與千素蘭交手過幾次,對那女人,她多少有幾分瞭解。
齊丞言呵呵一笑:“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何況,千素蘭算不得智者。她再小心又如何,只要咱們動點手腳,讓他不小心發現,他捧在心尖上的人,跟別人躺在一個被窩,您覺得,他會如何?”
皇后脫口而出:“會狂怒。”
齊丞言哈哈大笑:“沒錯,父皇一怒,千素蘭就完蛋了,而那個跟她睡覺的人,自然也跟著完蛋,此等醜事,父皇一定容不下,必定找個藉口,將人給處理了。”
皇后低頭琢磨,越琢磨,眼睛越亮。
“好,好,太好了。這樣一來,齊丞安那個兔崽子,去黃泉的路上,也有個伴。”皇后陰狠的笑著,越笑越大聲。
齊丞言心情也很好,原本還想跟皇后一起完善一些小細節,但怕待久了會惹人注意,就跟皇后告辭了。
皇后不放心,追出來囑咐道:“你千萬要小心,不要露出馬腳來,齊丞安那人,不必以前,不好對付。”
齊丞言卻是成竹在胸,揮了揮手,自信滿滿地道:“放心好了,就齊丞安那個腦子,不需要花心思都能把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