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皇帝坐在上方,看著下面的朝臣,詢問今日北燕使團離京的事情。
“回稟陛下,清晨就離開了,是臣和戶部侍郎高大人去送的,人已經走了。”禮部的人站出來說道。
“哦,見齊丞安了嗎?”皇帝問。
禮部侍郎搖頭:“未見,出來相見的是他身邊的親衛。”
聽聞此言在場的大臣議論紛紛,發出一些聲音。
“行了,未見就未見吧。”皇帝倒是對齊丞安如此不禮貌的行為沒在意,“齊丞安行事向來不禮,這麼個瘟神在我京都待了這麼長時間,能打發走了就行了,不用再拘謹這些禮儀了。”
“是啊陛下。”禮部侍郎道,“北燕乃是蠻夷之地,行事作風向來粗獷,哪怕是一國太子,行為舉止也是上不了檯面的,所以陛下千萬別在意。”
“嗯。”皇帝點點頭,禮部這個話說的他很是喜歡聽。
“還有事情嗎?”一些小事談完以後,皇帝準備退朝。
“回父皇,兒臣有事請奏!”
就在皇帝準備起身離開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豐承弈突然站了出來。
旁邊幾個皇子看他一眼,不明白他是要說什麼事情。
連皇帝也是意外和驚訝的,看著豐承弈道:“太子有何事啊。”
豐承弈站在那裡,彎著腰,一字一句說出來:“兒臣想要請奏父皇派兵攻打北燕!”
此語一出,震驚四座。
就連皇帝也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忍不住又問了一遍豐承弈:“太子,你剛剛說什麼?”
“兒臣說,請父皇出兵攻打北燕!”豐承弈現在原地,又不卑不亢的說了一遍。
“原因呢?”皇帝聽清楚了,反而不急了,坐在龍椅上靠在上面,想要認真聽一聽的模樣。
“首先,北燕使團出使我大容,在我朝期間舉止無禮,行事散漫乖張,並且多次在皇家宴會上故意挑釁!其次,近日內北燕皇室二皇子和現皇后正在計劃奪齊丞安的權,廢了他的太子之位,目前北燕正處在複雜的內訌時期,此時出兵他們一是料想不到可以打個出其不意,二是處於內亂無暇顧及!”
“千萬不可啊皇上!”豐承弈話剛說完,朝臣中就有人站了出來反對道,“皇上,太子雖然說的沒錯,北燕目前是處在內亂中,可是他們兵強馬壯可絲毫沒有受到內亂影響啊。”
“是啊。”旁邊又有人站出來,“皇上,北燕的內訌我們只是聽說,還沒有確切的訊息。二皇子和皇后不過是趁著齊丞安沒在所以想要趁人之危罷了,鬥了多少年他們都沒有鬥過齊丞安,如今齊丞安又已經踏上了回去的路程,這場內訌到底怎麼收場還說不定啊。”
“是啊,皇上,也許是雷聲大雨點小呢,再說目前齊丞安已經在回北燕的路上,倘若我們此時發兵,肯定會引起他的注意!”
“引起注意又如何!”豐承弈冷眼看著反駁自己的大臣,“齊丞安的使團才多少個人,大不了抓回來全部囚禁或者殺了便是!再說齊丞安為人奸詐狡猾,若是被我們擒了,北燕內部大亂,我們才更好下手呢。”
“可是若是這樣,就算抓到了齊丞安,但是訊息傳出去,天下人會不會……”有人猶豫。
“能做什麼?”豐承弈冷聲道,“若是抓了齊丞安,那北燕還不是如履平地!”
“太子殿下可要好好想想莫要衝動啊!”朝臣以為豐承弈是嫉恨齊丞安給他下套讓他差點丟了太子之位,出言勸阻道,“北燕要是那麼容易攻打,我們就不會猶豫和阻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