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有詐。”見慕惜晚想要上前,豐承奕一手抱住兒子,另一隻手握住慕惜晚的手臂。
慕惜晚搖了搖頭,扶開他的手。
現在四周都是密密麻麻地人群,慕容曄已經視他們為瓷中捉鱉,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慕容曄也不做聲色,只是冷冷地看著慕惜晚的動作。
而孩子則抱住豐承奕的脖子,有些害怕地看著慕容曄以及地上的屍體,顯然是在這裡被嚇壞了。
四周寂靜無聲,猶如一根針掉入地上都能聽得見。
慕容曄看著這白衣女子面上毫無波瀾,心裡不禁起了三分玩味。
春月此時已經失去了活力,緊閉著雙眼,宛如生前受了極大的痛苦,嘴唇乾裂而蒼白,像是塗了幾層鉛粉的面上的淤青觸目驚心。
當慕惜晚蹲下來的時候,視線恰好落在了頭髮遮住的脖子上,裡面似乎有些青的紫的。
用釵子輕輕撥開頭髮,脖子部位的傷痕更加嚴重,除了像是捏出來的淤青,還有用麻繩勒出來的傷痕。
掀開袖子,兩旁的手像是用鞭子抽出來的,有些地方嚴重的,連肉都翻了出來,上面還帶了點點鹽巴。
傷口的血已經凝固住了,但是慕惜晚的心似乎被捅破了一般。
一個姑娘家家,手無搏雞之力,也不是學武的料。竟然受了這般痛苦,她本不應該捲入這個地方的。
慕惜晚的心裡面即後悔又憎恨,現在春月命下黃泉,她唯一能夠幫春月做得,就只有殺掉慕容曄。
“別廢話,上!”慕容曄似乎有些不想拖延時間,立馬下指令。
遠處的天邊已經有些想要破曉,雞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豐承奕見對方蜂擁而至,火把像是移動的火海一般,照的這個院子通紅一片。
把孩子交給慕惜晚,然後抱著兩個人飛到對面的屋簷上,並不打算與對方正面交鋒。
但慕容曄並不想要給他們三人一絲生機,跳上之後才發現這裡原來也有著一群家丁在守著,見他們上來了,各個都現身出來,眼神兇狠。
豐承奕緊接著拔出身上的劍,想要以進為退。
“你不用管我們。”慕惜晚把孩子緊緊地抱在懷裡面,對著豐承奕說。
現在他們這邊僅有豐承奕會武術,而對方又有這麼多人,勝敗已經很明顯了。
豐承奕壓低聲音,眼睛卻是盯著對面的人:“別怕。”
無論如何,他都要把妻兒帶走。
慕容曄想要置於他們死地,但自己不允許。
而慕惜晚如今有些懊悔自己之前沒有學武,如今只能夠幹瞪著慕容曄以及他的手下。
說時遲那時快,對面的人突然發起攻擊,緊接著一陣刀光火影,豐承奕眼眸子一縮,手中的劍在空中形成一道流光,精準快刺中了對方的脖子,很快對面就形成倒山式的疊疊高,一堆堆的人往屋簷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