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丞安則是有些驚訝的看著慕惜晚,他沒有想到慕惜晚竟然對他說出來這一番話,讓他有些迷茫。
但身為太子,他見過太多的世面,隨即便不再這麼失態了,他輕輕咳一下,慢條斯理道:“堂堂大容太子妃,竟然還要有求於北燕前太子?慕惜晚,是豐承奕那男人辜負於你?”
慕惜晚看這話題越說越偏,也是無語至極,便說道:“我來這兒,他身不由己,跟不了,懂麼?”
眼見慕惜晚要生氣了,齊丞安便不再那般吊了郎當,他臉上逐漸全是嚴肅之色,沉聲道:“那你來找我,是想要我來做些什麼麼?”
慕惜晚眨了眨眼睛,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她歪頭豎起耳朵聽聽外邊的情況,自從她雙目失明以後,她耳力極好,細微的聲音都能被她捕捉到。
聽屋子外並沒有人,慕惜晚便開始放心下來了,她根據齊丞安所發出來的聲音對向他,便輕聲訴說著她的計劃。
“我解救你,保住你的性命,可你必須得要幫我解決慕容曄,有他在,我什麼事情都幹不了。”
“為何還需要我來幫助與你,按照你這麼說,能保全我的話,自然也能解決掉慕容曄啊。”
慕惜晚搖了搖頭,便解釋給齊丞安聽。
“如果我能解決他,我早已離開了北燕,迴歸大容,又為何要費盡心機跑到關押你的寢屋裡頭,假借要殺你性命取你項上人頭呢?”
經過她一番解釋下,齊丞安才搞清楚事情,他也同意了慕惜晚的要求,突然,寢屋的大門被開啟,齊丞安下意識用身子擋住慕惜晚,不讓她被大門處的人看見。
慕惜晚也被他這個作為愣了愣,隨即便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看著門外,輕聲詢問齊丞安道:“齊太子,來著何人?”
慕惜晚這一句話也被門外那一人聽見,便急忙出聲道:“慕姑娘,是我,冷十三,這座院子裡頭的侍衛都被在下幹掉了,只要您與在下一同逃離便可。”
話罷,慕惜晚便離開了齊丞安的身後,慢慢摸索的走到大門口處,而冷十三看見此情況,立馬走到她的面前,防著她突然摔了一跤。
來到她面前,扶著她以後,冷十三便看見慕惜晚的雙目仍然還是空洞著,沒有以往的靈動,心裡便有著沮喪和難過。
看到她這幅模樣,他便輕聲對著慕惜晚說道:“在下會帶著你趕緊回到大容,到時募股娘便可以立馬救治您的眼睛了。”
“嗯,對了,你身上可否帶有傷藥?齊太子身上估計都是傷口,你給他上一下藥,再帶著他一同回去。”
冷十三愣住了,隨即指向齊丞安質問慕惜晚道:“給他藥就算了,還帶他一同離開?”
慕惜晚瞪了冷十三一眼,雖然她不知道有沒有瞪對地方。
看她都這樣了,冷十三也不好再說一些什麼了,便從懷裡掏出幾瓶藥,有些不耐煩的丟給齊丞安,煩躁道:“你趕緊上好藥,要不然路上拖了腿我可不會救你。”
慕惜晚一聽,立馬急了,齊丞安好歹還是她的合作物件,冷十三這般做,禮數不到位,十分不好。
“冷十三!人家好歹是北燕太子,你這番禮數都不夠格,出去則是丟了大容的臉面!”她訓斥他,慕惜晚想冷十三對齊丞安的態度好一點,雖說先前齊丞安做了那麼多壞事,可在怎麼樣,如今他也是自己的合作伙伴。
“憑什麼?他先前對慕姑娘做的事情,別說太子記不記得了,連同在下,都記得一清二楚,向這種人,讓人自生自滅去吧。”
說罷,冷十三便齊丞安冷哼一聲,隨即便要扶著慕惜晚走出去。
慕惜晚剛想在對冷十三說一些什麼,可她如今是這幅樣子,也不好說些什麼,便輕輕嘆了一口氣,任由著冷十三扶著他走出這個寢屋。
緊接著,冷十三帶著二人來兩匹馬處,他讓慕惜晚先上馬,他接著上去,而讓齊丞安獨自一人坐一批。
“你就單獨做一批吧,慕姑娘則是和我做一批比較安全,免得到時候出了什麼意外,我想,北燕前太子可擔當不起的對吧?這點事情,我想您也是清楚的。”
齊丞安也沒說些什麼,只是眸子暗了暗,嘴唇用力抿了抿,在他們的馬後頭追隨著他們跑著。
慕惜晚不再管他們了,她發著呆,想著待會會跟豐承奕相見,心裡便十分激動的拉著馬栓。
而一大早的時候,冷十三便把所有事情都一一告訴了豐承奕,這也等於給豐承奕報了一件喜事,他趕緊把朝廷之上的事情都給解決完以後,早早的便在邊界等著他了。
由於他是太子,在加上他如今還要代理皇上來處理朝廷之上的破事,便去哪裡都會有一群侍衛跟著,以防他出了什麼意外。
就這樣,一等人在兩國邊界那邊等著,紮根在哪裡,等待著他們的太子妃迴歸大容。
等著等著,一群人早已無聊透頂,他們都經過豐承奕的允許,開始一群人都找自己的樂子,邊玩邊等著。
豐承奕則是沒有心思跟他們玩這些樂子,他一直站在那裡,注視著前方,心裡一直祈禱著慕惜晚會出現在他的面前裡。
過了兩個時辰,豐承奕也站在那裡足足有兩個時辰,突然,離豐承奕遠處的地方有幾個小黑點,這讓豐承奕不經睜大了雙眼。
隨即,那小黑點越來越大,逐漸露出慕惜晚的樣子,豐承奕剛想歡喜上去抱得美人歸,可他突然看見冷十三在慕惜晚的身後環抱著她,他的臉變直接黑了下去。
很快,三人便停在豐承奕面前,慕惜晚剛下了馬,她的身子便被一股力拉去,豐承奕直接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抱著。
慕惜晚被他這個舉動搞的臉有些疼,可兩人許久沒見,自然是高興不已,她一隻手摸索著豐承奕,企圖想要摸索到他的臉。
她此刻心裡一陣苦笑,雖然她知道,抱著她的人是她今日夜夜想念的男兒郎,可她如今雙目失眠,也看不見他的模樣,這跟兩人分開也何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