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伸手捏住了慕惜晚的下巴,狠厲的說道:“本王告訴你洛七月的事,就是要告訴你不要挑戰本王的耐心,更不要逃跑,好好地待在這裡,不然的話……”
“你——”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慕惜晚無法掙脫,只得狠狠瞪著慕容曄。慕容曄欣賞了一陣她憤怒的樣子,接著離開了屋子,又吩咐侍衛嚴加看管。
“咳咳。”慕惜晚激烈的咳嗽著,被捏住的下巴泛起紅印,盯著慕容曄離去的背影,狠狠的罵了句瘋子。
今天下午慕容曄突然過來,說是要和她說說洛七月,她雖然疑惑,但也對洛七月為什麼在攝政王府裡好奇,便順從的聽了下去。如此看來,這慕容曄根本就不是莫名其妙,而是自大。他是認為真的能把自己困在攝政王府裡 所以不屑於對她隱瞞!
慕惜晚闔上眸子,倚在榻上,平息著自己的心情,如今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從這攝政王府討出去,只盼望豐承奕可以就自己出去。
隔著窗子可以模糊的看到天色黯然,繁星閃爍,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夜晚,因著憂心靈兒和毓兒,慕惜晚這一夜休息的非常不好。
第二天,慕惜晚起了個大早,嚷著要見慕容曄,她要問明白靈兒的事情,靈兒不韻世事,突然離開了家人,肯定會受不了的。還未等侍衛去告訴慕容曄,慕容曄就自己來了。
“反正我現在已經被你關起來了。”看著慕容曄,慕惜晚低著頭,垂眸,做出一副示弱的模樣,聲音也比平日柔和了不少,“你讓我見見毓兒和靈兒吧,她們還小。”
慕容曄盯著她看了許久,才笑道:“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慕惜晚,你的資料現在擺在本王的書房呢,你以為,本王會信你?”
“我也沒指望北燕攝政王是個傻子。”聽著被人識破,慕惜晚也不偽裝了,抬起頭,強裝鎮定,說道,“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把靈兒弄到這裡來的,靈兒身邊可是有不少高手。”
自從毓兒被擄走,太子府的防守力量加強了一倍,靈兒更是被豐承奕藏的嚴嚴實實,那日看到靈兒出現在攝政王府,真的把她嚇到了,同時,她也懷疑府中出了奸細。
“你究竟使了什麼陰謀詭計,能把靈兒擄到這裡?”看見慕容曄沒有反應,慕惜晚再次厲聲問道。母愛的力量是偉大的,此時為了孩子的她,早就忘記自己的境遇了。
“你想知道呀,本王不過只是使了一點小小的手段罷了,至於是什麼手段,還需要太子妃你自己慢慢探究了。”
慕容曄玩味的說道,絲毫沒有告訴慕惜晚的意思。
“哦對了?那個小丫頭可真不聽話,動不動就哭,真讓人心煩。”
“慕容曄,你別太過分了。”聽到自己的女兒,慕惜晚瞳孔猛地一縮,手握成了拳頭狀,身子微微顫抖,“你把我女兒怎麼了?”
慕容曄大笑,嘴角彎成了弧,說道:“本王還以為你不會怕呢。本王還不至於兇殘到連小孩子都殺,不過,如果你妄想逃出這裡,本王一定不會輕饒。”
“放了她。”慕惜晚眸子通紅,祈求的說道,“你把她放了,留我在這裡,我一定不會逃,我一定好好聽話。”
“痴心妄想。”慕容曄看著面前的女人,冷冷的吐出一句話,隨後拂袖離開了房內。慕惜晚想要去追上他,卻遭到了侍衛的阻攔。
慕容曄回到書房,聽見侍從說小姑娘仍然哭個不停,略微思考一番,讓人將孩子帶到了慕惜晚被關的地方。
“靈兒。”看見侍衛帶來的女孩,慕惜晚一把抱住她抱住,同時防備的看著周圍的人,“都是孃親不好,把靈兒給弄丟了。”
“孃親,靈兒怕,靈兒想孃親了,也想爹爹了。”靈兒緊緊的抓住慕惜晚的衣服不放,臉上的淚珠接連不斷的流出,看起來可憐極了。
慕惜晚心疼的給女兒擦著眼淚,一遍遍的安撫女兒。可能是因為見到自己母親了,靈兒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進入了夢鄉之中。
接下來的幾天,沒有慕容曄的打擾,再加上慕容曄也沒有虧待她們,生活倒是挺不錯的。
午後。陽光透過窗子照進屋內,懶洋洋的灑到各處。書桌前,慕惜晚正在教靈兒寫字,不一會兒,一張空白的宣紙就落滿了字跡。
“孃親,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家呀,靈兒想爹爹和哥哥了。”靈兒小手握住璧,仰頭看向慕惜晚。
“這個字先寫……”慕惜晚聽到女兒的問話,執筆的手微頓,霎時墨汁暈染了宣紙,不光是女兒,她自己也想豐承奕了。
慕惜晚放下手中的筆,揉揉女兒的腦袋,柔聲問道:“靈兒想父親了呀,孃親也想你父親呢,只不過,還需要靈兒在堅持堅持,要相信你父親,一定能找到靈兒,接靈兒回家的。”
“嗯。我相信爹爹。”靈兒認真的點了點頭,清脆的聲音響徹室內。看著女兒如此懂事,慕惜晚更加心疼了。
誰也不知道,房頂上的人兒悄聲離去,只有微微顫動的瓦片能證明之前有人在這裡。
“王爺,這幾天慕惜晚和她女兒相處的很好,平時慕惜晚會教她女兒寫字,下棋什麼的,並沒有什麼要逃跑的意思。”
說話的人是是之前在慕惜晚房頂上的人兒,他是慕容曄的貼身暗衛,受慕容曄之命監視慕惜晚。
“寫字,下棋?”慕容曄放下手中的書卷,意示暗衛詳細的說來。
暗衛眼睛中閃過一絲疑問,說道:“平時用完膳後,慕惜晚就會教她女兒寫字,習書,偶爾會教下棋,彈琴之類的,屬下仔細觀察過了,這些形跡沒有可疑之處。”
“本王想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宣紙和筆墨房間裡本來就有,至於其他的,您曾經說過,可以滿足慕惜晚母女的要求,所以其他東西都是看守的侍衛找來是。”
慕容曄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擺手讓暗衛下去,繼續去監督慕惜晚母女。他倒沒有想到,慕惜晚這般隨遇而安,在別人的地盤上都能如此安心,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她。
如此想著,慕容曄的嘴角悄然彎起。這一弧度,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