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敵人窮追不捨,慕惜晚看著豐承弈受傷的肩膀,眉毛蹙到了一起。
幾人策馬狂奔,沿途又不敢暴露行蹤,走了一半之後到達了一個分叉路口,慕惜晚站在原地想了一下,果斷決定棄了馬,把自己的馬身後狠狠甩了幾鞭子讓它按照原來的路線狂奔而去,以給後面的追兵迷惑,自己和豐承弈同坐一匹,超旁邊的路奔騰。
“殿下,馬上就要到邊境了,只要到了邊境,北燕的殺手就將我們沒辦法了。”身後豐承弈帶來的人說道。
這些人以前在大容慕惜晚沒見過,心想應該是埋在北燕的探子,豐承弈受傷以後自己待在北燕京都,一定無奈之下啟用了大容的暗探。
這些人對於北燕的路況是清楚的,也是他們指示讓往另外一條分叉路走。
慕惜晚聽了他的話點點頭,看一眼身後豐承弈肩膀的傷勢:“待會了找個隱蔽些的地方我給你包紮一下傷口,之後路還遠著呢,你一直騎馬顛簸,傷口流血會越來越多。”
豐承弈知道自己的傷勢,也沒有拒絕,一張臉神色嚴肅冷峻,他點點頭:“好,就聽你的。”
幾人策馬狂奔又是一個時辰左右,終於到了半山坡的一片茂密森林裡,慕惜晚知道穿過這片密林邊境差不多就要到了,鬆了一口氣。
幾人停了下來,選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坐下休息。這時候豐承弈因為傷口流血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他下了馬坐到一顆樹底下靠著樹幹,身旁的幾個侍衛靠了過來。
“找點乾淨的水。”慕惜晚要為他清洗傷口。
衣服揭開,傷口一片紅色,血還在冒,因為豐承弈穿的衣服是黑色,才沒有那麼明顯。
“沒事。”見慕惜晚神情有些嚴肅,豐承弈笑笑,安慰她。
包紮完傷口,慕惜晚看一眼附近的情況,又看了下幾匹正在吃草的馬,趕了幾天的路,他們的馬也快精疲力竭了。
“我們的口糧在酒樓襲擊的時候全部落在那裡了。”精神緊張的趕了一天的路,到如今大家都也有餓了,可是打鬥中包袱都落在了酒樓和客棧,此時的幾人除了身上掛著幾個水壺,一口乾糧都沒有。
“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獵物。”一個侍衛問道。
“沒有。”慕惜晚打量了一下週圍,“這裡是煙嶂林,平時少有人跡,動物也比較少。”
“大家再忍忍。”豐承弈道,“先讓馬吃飽,我們今晚忍耐一下。”
“誰?!”豐承弈話剛說完,周圍突然出現動靜,幾人大驚都站了起來,北燕的探子居然追來的這麼快?
在幾人的注視下,一個揹著揹簍的老婦人緩緩出現在林子的一邊。
看到來人,慕惜晚鬆了一口氣,但又覺得奇怪,問道:“大娘,這荒山野嶺的,你在這裡做什麼?”
那老婦人看到他們也有些驚訝,不過臉上沒有露出害怕的表情,走過來說道:“各位客人不知道吧,老婦是這附近的居民,我們平日裡都來這林子裡挖藥材。”
一聽附近有居民,幾人眼前一亮。
老婦人看著他們風塵僕僕的模樣,心中猜出了幾分:“你們這是趕路到了這裡嗎?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