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左文靜來說,她是從小作為尚書家的女兒長大的,而豐承君以前不過是一個鄉野村夫,就算現在飛上枝頭變成了皇子,那也改變不了他骨子裡的窮困。
前段時間也就算了,可是如今他竟然想要休了自己?
左文靜簡直難以置信。
左文靜怒道,“休了我?你要休我?”
豐承君成為皇子之後越來越心高氣傲,早就不把旁人放在眼裡了,他被恭迎慣了,如今看到了左文靜這麼狼狽竟然還敢頂撞自己,心裡更是怒不可遏。
豐承君冷著臉說道,“我要休你又如何?”
現在的左文靜沒有了尚書家的背景,也只不過是一個平常女子,往嚴重的說,她也不過是一個罪臣之女,本應該處死的存在,哪裡還能讓她站著自己正妃的位置。
想明白了之後,豐承君便不想再與左文靜多說什麼,甩袖離去了。
左文靜此時躺在地上好不悽慘,白芍連忙跑上前把左文靜從地上扶了起來。
白芍看左文靜這個失神的樣子,完全不敢想象這是自家以前那麼驕傲的小姐,白芍哭著喊左文靜,“小姐,小姐,您還好嗎?”
左文靜眼中透著狠厲,她沒有想到自己家被抄斬之後,她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境地。
若是再這樣下去,她恐怕就要死在這裡了。
她是堂堂尚書府家的小姐,怎麼能被人休掉呢?
左文靜想了想連忙抓住白芍,說道,“我是父親的女兒,如果我要是被休掉了,豈不是讓別人笑話,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白芍,你要想辦法幫幫我。”
白芍也沒有辦法,她只不過是一個婢女,她哪裡知道該怎麼辦呢?只不過被左文靜這樣抓住,她也有些著急,慌張的說道,“那小姐打算怎麼辦呢?”
左文靜也是沒有辦法了。
在原地走來走去,思考了半天,左文靜突然靈光一閃,扭頭看向白芍,說道,“我要離開這裡。”
白芍有些猶豫,自己家的小姐從小沒有吃過什麼苦頭,如果能和豐承君好好相處,起碼還有一個避身之所,若是離開了這裡,還不知道要怎麼漂泊。
小姐沒有什麼技能傍身,哪裡能生活得下去呢?
這麼一想,白芍實在是不放心把左文靜放出去。
見白芍有些猶豫,左文靜有些著急,如果白芍都不幫她的話,這個府裡哪裡還有她能信任的人呢?她著急地抓住白芍,說道,“白芍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是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不離開這裡,我是不會生活的好的。”
白芍這麼說了,左文靜也只好同意,“那……好吧。”
左文靜在這裡也算是生活了一段時間,對府裡的構造很清楚,左文靜迅速想了一個能逃出去的辦法。
現在豐承君已經打定了主意要休掉左文靜,肯定是不會再對她多加管束,也不會對她多加理會了。
這樣她就有更多的機會可以離開這裡。
第二天一早,趁著豐承君離開府中,左文靜就開始了自己的計劃,她偷偷地溜出房內,換了一套白芍為她找來的丫鬟的衣服。
自從尚書家被滿門抄斬之後,府裡的人不管是什麼地位,都對她很不尊敬,平時左文靜和豐承君兩個人的不恩愛也被大家看在眼裡,知道左文靜根本就不受豐承君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