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香爐飄起陣陣煙霧,瀰漫在一週。竹簡清脆的碰撞音響,在這安靜的室內顯得有些刺耳。
豐承奕坐在書桌旁,手裡捧著竹簡,擰了擰眉。用手指揉了揉眼睛,稍微有些煩躁,朝廷上現在鬧事的太多了。
““叩叩……””書房的門被敲響了,只聽豐承奕說了聲進,門被推開了。
“主子。”那人進來後朝著豐承奕走過去,對著行了禮之後,就等著主子開口了。
豐承奕繼續看著手裡的竹簡,也不看來人:“發生什麼事了?”
“幾名皇子都有向丞相交好的意思,拉入自己陣營,隱隱約約開始排斥太子府的人。”那人說罷之後,呈上來一張紙,放在了書桌上。
豐承奕放下手裡的東西,去拿那張紙。看了一會,那名屬下感受著房裡的低氣壓,身子倒是愈發僵硬起來。
“嗯,繼續看著丞相那邊的動作,看看是和我的哪個兄弟合作了。”豐承奕說罷之後,擺了擺手讓那人出去。
關門的聲音響了一下,屋內繼續歸於平靜,像是一潭死水,一個人在裡面奮力的求生,並且想要得到更好的。
豐承奕畢竟是太子,朝廷上的事都要看,那些百姓的事也都要看看,才能不愧於太子這個名號。這一看就是看到了晚上,直到下人說飯點到了,要不要用些才注意到。
豐承奕把東西都收拾好,不重要的隨便放在了一邊,走了出去。
慕惜晚原是想去叫一下豐承奕,剛到書房就看到了人從裡面走出來,上前道:“原是想著來叫叫太子殿下呢。”
豐承奕聽慕惜晚這麼說,捏了捏她的手,學著她說道:“嗯,我知道了。那本王要你陪同,一起去吃。”
慕惜晚笑了笑:“那妾身隨太子殿下同去。”
兩人也沒用多長時間,吃完飯就去休息了。慕惜晚流產不久,身體還沒有養回來,用餐到一半就稍顯困頓,強撐著在旁邊看著豐承奕吃完,這才走的。
第二日一早,太陽還藏在厚厚的雲層裡,把一片天際染成橘紅色,雲朵好似塗抹著胭脂一樣,換換的飄蕩著。
豐承奕早上起來就開始梳洗,到了皇宮之後那些離皇宮稍遠的大臣還沒到,等皇上上朝之時,那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
伴隨著“吾皇萬歲萬萬歲”的群臣呼喚,早朝開始了。半午之時,又在那皇上一句“退朝”中散了去。
今日早朝也算是讓那些群臣看了一齣戲,只要有什麼競爭向的話題,豐承奕的意見總是被其他皇子有意無意的駁回。那些人,都是想拉攏丞相的人。
丞相倒是不怎麼說話,只是每次一開口,都惹得皇上不滿,這不滿,是對著豐承奕的。那些群臣也都看得出來,這些皇子都在針對太子殿下。
接著一連幾日,那幾位皇子都對著豐承奕頗有意見,總是能一起對付他。偏偏皇上也無心管他們的那些小心思,只是覺著豐承奕的能力下降了。總之,皇上對豐承奕也是有了些怨言,那些皇子見目的達到了,活躍的更加頻繁了。
“主子,這事您怎麼看。”豐承奕的一名心腹在旁邊問道。
豐承奕敲著桌面,語氣沉穩:“盯緊了就行,不要忽略細節。也不過在那裡跳的歡罷了,那丞相,也是被捧的開心。”
那名心腹不尤有些擔心:“那我們就這麼盯著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