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承奕對慕惜晚正可謂是無上的寵溺,而且對於這件事也是無比開心的,滿心都是愉悅,雖然說還沒有達到什麼逢人就說這件事情的程度,但是也都快八九不離十了。
因此,慕惜晚懷孕的訊息,一時之間,傳遍了整個京城。
而更不用說專門找了人跟著太子府的長公主之女溫之荷了。
被長公主之前派去收集訊息的僕從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一抖一抖的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殿下,太子妃她……懷孕了。”
其實針對到底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溫之荷的決定,僕從也是思慮了許久的。但是他看著這訊息的傳播速度,想著無論如何,溫之荷知道這件事情倒是也沒有多長時間,反正左右都是要承受溫之荷的責罰,就不如把自己該做的事情都做好,於是還是來到了這裡,顫顫巍巍的說道。
“你說什麼?”原本,溫之荷尚且還在這裡平靜的品著茶,滿眼都是笑意,在聽到這件事情之後,整個人的動作一下子給僵了住,木訥的看著那個僕從,言道:“你再說一遍?”
“殿下,太子妃懷孕了……”僕從顫顫巍巍,在看到長公主的反應之後,整個人就如同是僵住了一般,但是還是硬著頭皮的再說了一遍。
這一次,溫之荷正可謂是聽的明明白白的。
溫之荷只是微微的一個怔愣,旋即,就如同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整個人的手都在不停的發抖。
只聽得“砰”的一聲,溫之荷手裡的杯盞倏地掉了下去,碎成了好幾瓣,而她的眼神之中的嗜血之意,就如同是和破碎的杯盞一樣鋒利一般。
“啊啊啊!滾,都給我滾!”在溫之荷的內殿裡面,傳來一聲聲溫之荷怒的叫喊聲。
屋內服侍的下人們都面面相覷起來,而溫之荷看著在那愣著的這些人,隨手便提起了一個滿是熱水的玉壺,直接朝著下人們的方向扔了過去,言道:“讓你們給我滾,你們都聽不到嘛?”
“是是是,屬下告退。”“奴婢告退。”
丫鬟們和僕從們紛紛面面相覷,恭恭敬敬的言道,隨即如同受到了什麼諾大的恩賜一般,迅速的退了下去,並且將門給關了上。
旋即,屋外的下人們便聽到了屋內傳來的一陣又一陣的“乒乒乓乓”的聲響,便知曉了屋內的溫之荷肯定又在亂砸東西。
而溫之荷則是紅著眼,倒也不管到底是什麼名貴的東西,就胡亂的亂砸一通,就仿若這些東西便是慕惜晚一般,一邊砸著,一邊叫喊著惡毒的言語:“慕惜晚,我跟你勢不兩立!”
“你竟然還敢懷孕,我讓你和你腹中的胎兒一起死!賤人!”
直到整個內殿裡面都是一堆破碎的碎片的時候,溫之荷這才感覺自己的心情放鬆了許多。
看著屋內亂七八糟的模樣,溫之荷一臉的嫌惡,小心翼翼的避免自己被這些碎片給劃破,慢慢走了出門,也不在乎屋內的碎片是否會傷害到這個丫鬟,只是隨手拎了一個離她最近的丫鬟扔進去,隨口吩咐道:“好好收拾一下這些碎片。”
“我要去尋母親!”溫之荷橫了一眼這些下人們,只是這般言道,幾個下人們便趕忙跟隨上去,跟在了溫之荷的身後。
不時,一行人便來到了長公主殿。
“母親~”一看到長公主,溫之荷倒也顧不上行禮,而是隨意的福了福身子,便撒嬌一般的撲向了長公主的懷抱當中,嬌嗔著言道:“母親,你可否知曉,那個賤人竟然還懷孕了!”
一聽到溫之荷這麼說,長公主便知道是什麼事情了,連連擺了擺手,揮退了屋內的下人們,等到屋內只剩下她們兩人的時候,這才安撫著溫之荷坐了下來。
“母親,那個賤人已經懷孕了,我是不是已經沒有機會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呀?”
“好啦,不用擔心。”長公主愛撫的摸了摸溫之荷的滿頭秀髮,安慰一般的言道:“沒關係,我已經有了另一方面的想法了。”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長公主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睛裡面盡然藏著一抹危險的意味。
聽到了長公主這麼說,溫之荷的心裡面一下感覺有些激動,連忙止住了自己的眼淚,仰頭看向了自家母親,滿心都是忐忑,言道:“母親,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倒是覺得,慕惜晚懷孕,倒也不盡然是一件壞事。”長公主微不可聞的嘆息了一口氣,看向自家閨女的眼神之中滿是心疼,言道:“慕惜晚懷了孕,自然是沒有辦法侍寢的。無論你知道不知道,或者你承認不承認,男人都是一個樣子的,就算是太子現在寵愛慕惜晚,但是慕惜晚懷了孕,總歸還是要有人侍寢的。”
“母親……”溫之荷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抬眼看向長公主,有些不大明白長公主到底是什麼意思。
長公主沒有和溫之荷說些什麼安慰性的話語,而是直接接著說道:“然後,我再對他進行施壓,讓豐承奕納你做側妃,倒也算是更近了一步。”
“什麼?母親,你竟然想讓我做側妃?”溫之荷有幾分惱意,直接一拍桌案,站了起來,言辭怔怔的言道:“母親,我堂堂長公主之女,去給人家做妾?暫且不說我自己,這麼掉身份的事情,您的面子上就能過的去嘛?”
“現在別無他法了,如果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想讓你去做側妃啊。”長公主無奈的癱坐下來。
長公主自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倒是一直順遂,但是,這個時候,在對於太子豐承奕的這件事情上面,長公主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
溫之荷還是不願意,長公主第一次對著她拿出了自己的威嚴,一拍桌案,嗔怪著言道:“若是你不去,那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了,那我就不管你了!那你就別妄想嫁給豐承奕,別妄想以後成為皇后了!”
被長公主一兇,溫之荷整個人微微一怔,最終還是低下了腦袋,一副如同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軟軟糯糯的言道:“那我去,我去還不行嘛。”
看到溫之荷低頭了之後,長公主這才長吁一口氣,微微撫摸一下溫之荷的腦袋,軟下了聲音:“乖。”